朱儁小心翼翼地開啟蓋子,裡面是一條漂亮的碎鑽手鍊,如星星般璀璨的碎鑽中間是一個半彎的月牙,泛著淡藍的光芒。
朱儁眼中的欣喜斂去,眼底漫上陰霾。
下午,一個意外的客人到來,幾乎轟動了全場。
陸與月眼看著一個很出名的日語外教和一個和日本女人走在一起。其實,這情侶滿世界多了去,驚的是男主角是傳聞中無敵宅男和疑似彎男,女主角是一個全國排名前五的大學的日語系插花老師。
雖然今天穿和服的女生少說也有二十個,卻沒有人有她那種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質。
那時候她正在和阿朗說話,彼時他已經換去了白一護的扮裝,一副休閒的打扮,臉色也好了許多。
沒想到美麗的日本女人會向他們走來。陸與月有些驚訝,用眼神問了一下隨行的本專業學長,他一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秦天朗看到來人面色一轉,冷聲說:&ldo;你來這裡幹嘛。&rdo;
陸與月有些奇怪,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ldo;朗,我只是想來看看你。&rdo;女人說的中國話中帶了點奇怪的腔調,有些可憐的感覺。
陸與月疑惑地扯了扯他的衣服。
女人總算注意到她,溫柔地說:&ldo;我們家阿朗麻煩你照顧了。&rdo;
她有些不知所措,對於這樣有禮的女人。心中不禁有些八卦地猜測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
秦天朗用日語說了一句話,拉著陸與月走了。
儘管那個聲音很是低沉,她依然聽得很清楚他說的是:&ldo;媽,以後沒事不要來我們學校,我先走了。&rdo;
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孩子的女人竟然這麼年輕,她不禁有些同情那個外教,看得出來那個老師喜歡她嘛,人家卻已經是一個成年人的媽了。悲催。
緊趕慢趕地到達舞會現場已經是人山人海,她被架去化妝,等她穿著大仙送的銀色禮服,穿著十厘米細跟水晶鞋,戴上羽毛面具回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的蹤跡了。
外面的天空慢慢地全部暗了下來,大門緩緩關上,大廳裡面很是嘈雜,她踱到食物區,吃了兩塊小蛋糕,在她正在努力地喝著飲料的時候,大廳的燈啪地暗了下來。
忽然的改變讓她不適應地閉眼,那個瞬間,有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這個大廳,幾股特別的氣息攢動著,她無法理清其中的善惡。
懊惱地搖了搖頭,睜開眼睛,舞檯燈和效果燈已經亮起。儘管周圍人聲鼎沸,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有種和誤闖圖書館一樓相似的感覺。
音樂響起,人群開始以二人為單位滑入舞池。間或有人邀請她跳舞,她都歉意地拒絕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喧鬧,總覺得會把人心中的空虛寂寞孤獨給引發出來,現代都市人的心病也許很大程度上是娛樂過頭的併發症。
正是頭昏腦脹的時候,一隻手搭在她的左肩上,她不自覺地反握住,正想來個過肩摔,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ldo;美麗的仙女,可以和小仙我跳一支舞麼?&rdo;
陸與月一愣,轉眼看許仙,曖昧的效果燈,周圍各種各樣的顏色,他一身白色的燕尾服,丰神俊貌,倒真彷彿是下凡來的謫仙,光彩照人得周圍都是暗淡的,可惜他的下一句話讓陸與月翻了個白眼,&ldo;你怎麼沒有戴那條手鍊,不喜歡麼?&rdo;
&ldo;喜歡啊,有錢人真好,送名家訂製禮服,送名牌手飾。不過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要忘記朱儁也幫了不少忙,竟然忘記了她的謝禮。&rdo;她一臉似乎他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似的。
許羨仙覺得有些好笑,&ldo;所以你就把那條手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