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說過再也不會踏進那裡的,怎麼可能?!&rdo;
他想起兩年前那個雨夜,想起他父親一邊吐血一邊讓他下毒咒發誓的臉,想到師傅不忍而堅決的表情,想到他最後看到的那個狼狽瘦弱的背影。
兩年前的悲劇這麼快就要重現?
難道父親的付出和他的悲哀卻只能換來這麼短的時間麼?
即使只是想遠遠地看著她,默默地關心她也不行麼?
上天!你竟為何對我如此不公!
……
陸與月幽幽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朱儁坐在床頭,臉沉得像鍋底。
陸與月訕訕一笑,諂媚地說,&ldo;豬大人,我渴,想喝水。&rdo;
朱儁飛了她一眼,&ldo;哼。&rdo;
在朱儁恐怖的目光下陸與月艱難地喝下整杯水,這才覺得沒這麼渴了。
她無辜地看向朱儁,&ldo;難道我夢遊踢了你了?還是我說了許大仙什麼壞話?&rdo;
看見朱儁還是不說話,陸與月無奈地嘆氣,&ldo;好啦好啦,以後有事我會通知你的行不……我不是看在你和許仙進展神速,不忍心打擾嘛。&rdo;
朱儁聽了這話臉色終於好看了點,她知道與月是因為不想再讓受到驚嚇,可是她又怎麼忍心讓最好的朋友去承受這一切?
&ldo;現在宿舍就我們相依為命了,我只是怕你死了,我一個人睡這宿舍,怪寂寞的。&rdo;
陸與月聽著朱儁嘴硬,嘿嘿一笑,在朱儁臉上叭地親了一口,&ldo;還是小豬豬對我最好啦,我怎麼捨得丟下你呢。&rdo;
朱儁捏了一下那滑不留丟的臉,&ldo;哼,你最好給我記住了。&rdo;
幾天沒怎麼吃東西,陸與月早就餓了,一邊喝粥一邊聽朱儁說事,兩口喝完,擦了嘴,衝進浴室換衣服。
朱儁追在後面喊,&ldo;誒,你幹嘛呢,才剛病好要去哪裡呢,醫生說要多休息。&rdo;
陸與月已經神速地換好衣服,還是普通的t恤加牛仔褲的打扮,只是套了一件牛仔小馬甲。
&ldo;再睡我就成你了。&rdo;她好笑地閃過小豬的攻擊,&ldo;我其實昨天就醒了,也知道了學校的事,我想,可能擁有那種奇怪力量的人不只一個。&rdo;
&ldo;你是說……?&rdo;朱儁臉上似乎有些恐懼。
&ldo;嗯。&rdo;
她梳了頭,用溫水洗了把臉,看見朱儁沉鬱的臉,不禁裝出幾分調皮的樣子,&ldo;幹嘛那副表情,又不是死路一條了。你忘記了你我二人也是從那裡死裡逃生的。&rdo;
&ldo;可是那是因為正好有人幫忙,不然……&rdo;朱儁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但是陸與月知道。只有真正經歷過死亡的恐懼的人才知道,生命是多麼來之不易。
她走過去拍了拍朱儁的肩膀,&ldo;即使我們不想招惹它,它也未必會放過我們。我雖然不知道這些命案的兇手是不是和那個和尚一夥的,但是我明白一點,那就是我們所有的命在他們眼裡通通如同草芥。既然無法躲開,我們何不放手一搏?&rdo;
似乎是被陸與月的話說服了,朱儁艱難地點了點頭。
陸與月看著朱儁手鍊上的月牙藍,想起那個夜晚,那個男子,不由得心口一窒,究竟是為什麼,她是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厭惡如此。
既然厭惡她,為什麼要救她?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一個陌生人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