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將心中的軟弱和不安表現給別人看,她搪塞道,&ldo;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那裡?&rdo;
&ldo;柳毓會通靈。&rdo;停頓了一下,似乎是覺得解釋很怪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破天荒地解釋給她聽,&ldo;知道你不在後,便讓柳毓通靈尋找骸骨所在,我想你一定去尋找骸骨了,否則也和這件事有關。&rdo;
他說了幾句話,陸與月卻抓住了其中的細節,&ldo;你為什麼要找我?&rdo;不找她怎麼知道她不在?她直覺是因為對她身份的懷疑,沒想到他卻說出了她意想不到的話。
似乎有所遲疑,但是感覺到她的視線,他不由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ldo;你婆婆的牌位放在了秦天朗那裡。&rdo;
陸與月後知後覺,不由暗惱自己的粗心,她一直惦記著蘇江新的話和林從容的異常,竟然連婆婆的牌位都忘記了。知道了牌位的下落,她暗自鬆了口氣,&ldo;謝謝&rdo;,她遲疑地說,因他與往常不同的態度而感覺有些怪異。
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還在怔然,他低沉的聲音卻又在她耳邊想起,&ldo;以後千萬不能再一個人出來。&rdo;他頓了頓,道,&ldo;很危險。&rdo;
陸與月猛地回頭,這才明白到那種怪異的感覺是什麼,他……是在關心她嗎?
察覺到兩人的氣息太靠近了,他不自覺後退了些,臉上浮上一絲尷尬之色,耳廓有些燒熱的感覺,口氣卻故作冷淡,&ldo;別想多了,我只是對你的身份還有疑問。&rdo;心中莫名的騷亂讓他有些惱,為什麼這個陸與月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擾亂他的心境?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竟然敢一個人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他絕不承認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中的慌張,絕不。
陸與月挑眉,幸好方以豪現在看不見,否則定是要轉身離去的,直到現在她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他的性格,就是因為明白才會覺得奇怪,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多不擅長掩飾和解釋,她決定還是不要和他說這個好了,雖然有些對不住,她卻還是忍不住想‐‐這個人還是看不見的時候可愛多了。
從相識以來二人總是如同仇人一般,如今他們卻靠在了一起,即使渾身狼狽,這算不算也是一種奇蹟?
不知道為什麼,陸與月又想起今日的幻覺和之前的幻境,為什麼那麼相似?莫非?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
陸與月不自覺的搖頭舉動,讓方以豪低聲開口問道,&ldo;怎麼了?&rdo;
她抬起頭來,正想對他說一句沒事,眼神卻停頓在窗外的景象上,手不自覺地拉住他的衣服,她的聲音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震驚多一點而顫抖著,&ldo;外面、外面……&rdo;
&ldo;怎麼?&rdo;
陸與月回頭對機長吼道,&ldo;再開高一點!&rdo;
隨著飛機越深越高,她的心也越來越沉,她慢慢地轉頭在方以豪的耳邊道,&ldo;佛教的卍字,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座城市的上空?!&rdo;
方以豪因為她的氣息噴在耳朵上而有些恍惚,還想問什麼,卻感覺到肩膀一重,感覺到他似乎是昏倒了,不由伸出右手接住她。
柳毓這時候也走了過來,面色沉重地道,&ldo;師兄,為什麼佛教的卍字封印會帶有冥界的氣息?你明白這時為什麼?&rdo;
蘇江新看到眼前的景象已經無法出聲,在他們的身下,從四個方向聚集起來的光以學校為交點形成了一個卍字,而那些光竟然是血色的,像那些巖漿一般,又或者說更像那日林從容死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