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有志冷冷地看向薛廠長沒有言語，一聲不吭地做回原位置，不知道在想什麼。
薛廠長叫人直接拿出合同模板，他現在就要購進十臺，在談價格的時候卻犯了難。
“你說每臺機器30萬？這價格還能不能商量商量......”
雖然比小日子張口50萬的價格便宜了20萬，但對於遼瀋唱來說還是貴！
白東握著苦著臉道：“薛廠長，不是我小氣，我們研發這機器也花了大價錢，這個價格都已經賠本了，我相信未來能將成本縮減下來......”
話裡話外都不提價格，但就是這一番話也讓薛廠長動容。
“技術在自己手中就好，錢讓國人賺也比給小日子強！”
就在要簽字的時候，一聲怒喝傳來：
“不能籤！絕對不能籤！”
這聲大吼嚇得薛廠長手一抖，還以為自己簽了什麼喪權辱國的條約！
筆跡在合同書上劃出長長一條道子。
眾人驚異，目光順著聲音而去。
後排作為上一個面板偏黑的壯小夥已經從位置上起身，身後跟著個短髮美女。
只見他長腿一抬，幾步就來到臺上，走到薛廠長面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向昌林機械廠製造的機床道：
“這機器賣30萬？不能籤！狗都不籤！”
情急之下，楊春茂甩出來半句“忤逆”之言。
“不籤自家的，難道還要前小日子的？難道還籤你的？你是哪家廠的？怎麼不懂規矩呢？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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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廠長眉頭緊皺，剛剛你不出頭，現在要籤合同你蹦起來了，你這不是胡鬧麼？
白東冷眼看著楊春茂，沒有過多的表情。
在他心裡，楊春茂不過就是個眼紅的經理罷了。
有什麼用？眼紅他的不只你一個，在場的所有廠子都眼紅。
這合同要是簽下了，最低是5年，自己一躍就能稱為紅頂商人！
不僅如此，還能被薛廠長當祖宗一樣供著。
楊春茂則冷聲道：“我有證據證明這機器根本不是國產的，籤什麼籤？”
“咦？你可不要胡說！”
薛廠長瞬間像是被觸碰條神經似的，詢問的眼光看向白東。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也詫異國內的技術竟能和小日子一較高下。
但之前被村田有志嘲諷愛國熱情上腦，毫不猶豫就要簽下合同。
這小子信誓旦旦說機器不是國產的，難道真有貓膩？
其他技術大牛也悄悄議論起來。
“從哪冒出來的野小子？看起來也就20不到，說白東的機床不是國產的，這不開玩笑麼？”
“誰都知道遼瀋作為國家目前唯一和小日子合作的大廠，手裡是一臺樣機都沒有！”
“這小子肯定是眼紅了，可有用麼？你沒有人家的技術就汙衊機器不是國產的，這也太狠了吧？”
“你看廠長的臉都綠了，都要到簽字環節了，跳出來胡鬧啥？”
面對眾人議論，白東不慌不忙道：
“你胡說什麼？難道你在質疑我們廠的研發能力麼？難道你在質疑薛廠長的眼光？質疑現場這麼多技術人員？”
“對，我質疑。”
楊春茂斬釘截鐵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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