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茂聳聳肩,內心一動:呦呵,有點意思,護犢子?
他看不出齊教授深淺,畢竟有名的教授有點傲氣是正常的。
學生們也是正襟危坐。
齊教授讓得意門生陳建斌抄板書,他則開始現身說法,介紹夏國和米國的差距。
觀點獨到,言語犀利。
對貧窮的祖國評價總結就是:貧弱,無知,麻木,教育醫療方方面面都不行!
對漂亮國極盡諂媚,醫療、科技、登月,恨不得說空氣都是香的。
還時不時的方兩句洋屁,讓外語水平剛起步的同學驚為天人。
齊教授敲著黑板道:“so,This is the gap between xiaguo and foreign countries!我們不應該反思嗎?”
(所以,這就是夏國和外國的差距。)
說完話,一時間掌聲雷動!
楊春茂卻傻眼了。
這尼瑪都是什麼東西?
這不是老公知,反思派那夥子麼!
81年,教授話語權很大,基於當時國內知識分子崇洋媚外的氛圍,大放厥詞。
聽完教授的講話,史曉娜沒有感覺多振奮,腦海裡全是一個詞“彆扭”。
“大茂,我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咱們的國家有這麼不堪麼?”
沒等楊春茂開口,齊教授一下指向史曉娜。
“這位美女,你想發言就大膽滴說嘛!在我的課堂可以暢所欲言!”
齊教授風趣的話逗得一眾學生捧腹大笑。
那個年頭都是說“同學”,而不是“美女”,這就很新潮。
換到別人嘴裡可能是耍流氓,但在教授嘴裡就是詼諧幽默。
史曉娜被全體關注,臉騰地一下紅了,分外嬌豔,給正在抄板書的陳建斌都看傻了。
最後,史曉娜還是猶猶豫豫地站起來,靦腆道:
“齊教授,我覺得你的學識很廣,但是我想說的是,為什麼咱們不能走一條特色道路呢?非得和米國做比較?我覺得,您,您有些過於崇拜國外了......”
話畢,一些同學反應過來了。
史同學顏之有理啊!
米國只有蛐蛐200多年曆史,經歷過南北戰爭,屠戮印第安人,他們的制度就是優越的麼?咱們可是有五千年的歷史積累,出過名人無數啊!沒理由說比不上國外製度!
看似尖銳的反問,沒有讓齊教授語塞,反而讓他露齒一笑,擰開新潮的保溫杯蓋,抿了一口咖啡。
“這位同學,你知道坐這個字最早是怎麼寫的嗎?”
史曉娜愣了一下,搖搖頭。
其他人也一頭霧水,這與所論述的有一毛錢關係麼?
齊教授繼續道:
“在甲骨文裡,坐字看起來就像一個人跪在席子上,先秦時代,跪和坐本是兩個含義相同的字,古人那種跪坐的姿勢還有另一個叫法......”
眾人抻長了脖子。
“叫屍坐!在上古時代,人們有時會需要活人充當祭拜物件,叫屍祭,而這種直挺後背將臀部置於腳踝之上的屍坐就是祭祀中的規範坐姿。”
一番話讓眾人聽得如此如醉,史曉娜有些迷茫了。
“所以呢?教授?”
齊教授呵呵一笑,繼續道:“後來到殷商時期,鬼神崇拜盛行,跪坐或著說屍坐就成為商朝人的常態坐姿,出頭的骸骨上腳趾骨和膝蓋的磨損就是直接證據......”
“可是......”
史曉娜語氣不足,直接被齊教授打斷。
“殷商覆滅後,周人繼承前朝人文化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