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率領兩萬多精兵晝夜趕路,終於兵臨零陵郡郡治泉陵城下,泉陵城雖經歷張羨之亂,城池遭到了損壞,但是劉度上任後又對城牆進行了修繕,城牆高約三丈多,城上站滿了交州兵。荊州軍一路急行,根本就沒有帶攻城器械,望著高聳的堅城,張允也很是無奈。
張允只好命軍士在城外五里紮營,自己則帶著一萬人馬到城下喊話,希望能引出交州軍在城外野戰。
“交州牧張津在否?”張允一馬當先來到城下大喊,熟悉戰場的他知道要保持合適的距離以處於城頭弓弩手的射程之外。
“城下何人?”城上的交州軍將領區景手拿兵器朝城下揮舞著。
“我乃荊州上將張允,你是何人?”張允反問道。
“交州上將區景。”
“讓張津出來說話。”張允很是霸氣。
“張允匹夫,本官就是張津,劉磐已全軍覆沒,你若不想蹈其覆轍,快快退兵。”當荊州軍出現在泉陵城頭交州軍的視野裡的時候,區景就派人去通知了張津,張津便一直坐鎮在城頭。
“笑話,爾等交州蠻夷侵我荊州城池,我荊州軍今日是來收復失城的,張津老賊你若識相,速速下城投降,本將可保你性命。”張允生氣地指著城上。
“劉表反賊,暗通袁紹,背反朝廷,本官興義師討奸佞,爾等速速放下兵器,向我朝廷正義之師投降,可不追究爾等附逆之罪。”古代打仗講究的是出師有名,張津故意將劉表勾結袁紹,對抗朝廷的事情說出來,以佔據大義。
“一派胡言,可笑至極,我主劉荊州乃漢室宗親,當今天子皇叔,怎會背反朝廷。你口口聲聲說你們交州軍是正義之師,可敢出城與我一戰?”老道的張允聽見身後的荊州軍聽完張津的話在小聲議論,怕軍心不穩,便為劉表正名,然後邀其出城一戰,從而岔開話題。
“有種你攻上來啊,我在城上等你。”區景很囂張。他知道放著堅城不守,出城與兩倍於己的荊州軍野戰,那不是腦子有病嘛。
張允無奈只好帶著兵士退回,命人抓緊打造攻城器械,不日攻城,另外派大量斥候勘察泉陵城周圍,因為張允不知道五溪蠻兵在何處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此時的襄陽城中,自從中秋那晚蒯越提議調派魏延去鎮守零陵,劉表多日以來一直猶豫不決,沒有下定決心,但想著女兒劉瑄日漸消瘦,他也是於心不忍。
劉表來到劉瑄閨房,看著一臉素顏,十分憔悴的女兒,心裡很心疼。劉表從中秋那日起就不讓劉瑄出門,房門口有多名州牧府親衛把守,劉瑄天天相思成疾,茶不思飯不想。劉琦也過來了,這幾天魏延找過他,讓他好好勸勸劉瑄,並說他一定要娶劉瑄,劉琦也被二人真摯的情意感動。
“瑄兒,你又何必如此糟踐自己,他魏文長值得嗎?”劉表憐惜地看著女兒。
“既遇君子,雲胡不喜。”劉瑄痴痴地望著窗外。
“妹妹,你飯還是要好好吃的,你要保重好身子啊。”劉琦從沒有看到過劉瑄這樣,很是著急。
“罷了罷了,老夫同意你們的婚事了。”劉表捨不得女兒,只好妥協,準備採納蒯越的建議。
“真的麼?父親。”劉瑄頓時轉過頭臉色稍微有點恢復。
“但為父有條件。”
“什麼條件?”劉瑄滿眼欣喜,感覺抓住了救命稻草,劉表和劉琦都看在眼裡。
“魏延現在跟你門不當戶不對,地位相差懸殊,但為父給他機會,讓他去荊南前線歷練,等取得戰功,為父再給他升官進爵,到時候也就是你們成婚之時。”劉表一口氣說完,等著劉瑄的反應。
劉瑄沒有馬上回應,而是在低頭思索,她知道魏延的願望就是沙場征戰,建功立業,否則也不會寫出“了卻君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