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在益州軍營地前滔滔不絕地說了好一通,說得他自己口乾舌燥的。
回到荊州軍的中軍大帳後,連忙端起茶壺咕嚕嚕灌下兩大壺荊茶,這才感覺稍稍解了渴。
隨後,他命人拿來益州地圖,鋪展在身前的帥案上,然後便仔細地檢視研究起來。
沒過多久,只見沮授和陸議二人急匆匆地走進了中軍大帳。
“將軍,大事不妙啊!”
沮授跑得氣喘吁吁,面色漲得通紅,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急切地說道。
一旁的陸議雖然年紀尚小,但稚嫩的臉上也滿是憂慮的神色。
魏延看到他們倆這副模樣,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趕忙焦急地問道:
“沮先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沮授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緩了口氣才接著說道:
“剛收到白帝城那邊送來的訊息,有一支近萬人的益州軍偏師突然出現在白帝城下,對西門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好在郝昭率軍死守,使其未能攻克。
現在這支敵軍已經在城外安營紮寨,看樣子似乎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再次進攻。”
魏延聽到這個訊息後,心裡猛地一震,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他沒想到這個龐羲如此了得,居然派軍偷襲自己的後方,欲斷大軍的退路。
他暗自思忖:怪不得這段時間裡對面的敵軍一直按兵不動,原來是在暗中等待偷襲白帝城得手的訊息!
想到這裡,魏延不禁感到一陣焦慮和擔憂,連忙急切地詢問道:
“白帝城的守軍傷亡情況如何?”
此時的魏延心急如焚,儘管他對郝昭的守城能力充滿信心,但不可否認的是,留守白帝城計程車兵數量實在有限。
如果益州軍不顧一切地瘋狂進攻白帝城,那麼這座城池能否守得住,著實讓人難以預料。
“根據郝昭將軍的報告,我軍損失了幾百名兵士。
不過,郝昭將軍已經迅速採取措施,加強了城防,並向我們保證一定會堅守住白帝城。”
沮授如實稟告道。
魏延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神色,開口說道:
“本將自然是相信郝伯道的能力。”
這時,一旁的沮授神情凝重,語氣誠懇地勸說道:
“將軍,白帝城如今處於敵眾我寡的不利局面,而且它作為我軍的糧草轉運之地,更是西征大軍的退路所在,絕對不容有失啊!
還望將軍儘快派遣兵馬回援白帝城,以確保萬無一失。”
一旁的陸議雖然沒有說話,但心中也知道白帝城的重要性,也等待著魏延的決定。
魏延沉思片刻,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如今正是破敵的關鍵時期,如果此時從前線抽調兵馬,必然會對整個戰局產生巨大影響。
而且白帝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稱,再加上郝伯道此人極擅長防守,以他的能力,必定能將敵軍牢牢地阻擋在城外。”
魏延臉上滿是堅定,前線戰局已經僵持多日,好不容易才想出破敵之計,並且一切都在按照他所預料的方向發展,他實在不忍心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為了讓自己安心,魏延不禁想起了歷史上郝昭曾率領一千多兵眾堅守陳倉,當時諸葛亮帶領幾萬北伐大軍,日夜不停地進攻,持續了數日之久,卻依然無法攻克。
如今白帝城的防守條件可比當年的陳倉要好得多,想到這裡,魏延心裡便踏實了許多。
可是沮授卻不知道這些事情,他一臉凝重地看著地圖,眼中滿是憂慮。
他深知白帝城的重要性,一旦失守,江州前線的這一萬多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