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念容低著頭向前走,臉上臊的慌。
剛潁國公府大夫人的丫鬟找到她,提醒她謹言慎行,要是沒事,就跟著這個丫鬟早點回府上馬車等著。
她黑著臉將丫鬟打發走了,宴會未結束,大夫人就讓她去外面等著。
這無疑是將她的臉面踩在腳底下,她必要回去跟老夫人哭訴。
不過她心裡也清楚,今天之後,外面不知道會怎麼說她,可能她的婚事又艱難了幾分。
她聽到景靜兒在身後喊自己,但是她不想回頭,要不是景靜兒找上自己,自己也不會丟這個人。
於是她越發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而景靜兒也加快了步伐,強行攬住她的胳膊耐著性子安慰,說今天丹若能贏全是運氣。
潁念容此時那壺酒勁也上來了。
抱著景靜兒叫冤,景靜兒像是被絆了一下,向著潁念容擠去,將她擠到了湖邊。
潁念容覺得腳下似有什麼東西,然後整個人就側著栽進了湖中。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渾身溼透的躺在景盛文懷裡。
景靜兒在一旁抽泣:
“念容姐姐,剛才看你因為醉酒走路搖晃掉入了湖中,我十分害怕就高呼了幾聲,我哥哥以為是我落水了,才沒看清人就下水救了你。”
潁念容反應過來如今的情形,景靜兒的哥哥景盛文是侯府的庶子。
但是景如琛如今傷了根本,他這個庶子也比一般的庶子金貴一些,她想明白後,當即羞紅了臉,給景盛文行了一禮,謝他的救命之恩。
如今她也只能把握好景盛文了,這已經比大夫人給她挑選的其他婚事好多了。
潁國公大夫人黑著臉,拉著冉氏到一旁打聽。
知道景盛文還有一個未婚妻,是永昌伯府嫡出的六小姐,當即頭大,表明這事要回去稟告了老夫人才能有決斷。
冉氏這邊也回府,跟靖恩侯商量這件事情。
畢竟當時景盛文這門婚事是靖恩侯十年前早早為景盛文定下的好婚事,怕自己作為嫡母拿捏庶子的婚事作為報復。
只是當時永昌伯十分得皇上恩寵,景盛文侯府庶子能娶到他家的嫡女也算是高娶了。
但是這幾年永昌伯因為辦了件錯事,讓皇上厭棄了。
而且如今年輕一輩,沒有一個能有起色的,永昌伯長子更是紈絝中的極品。
所以她估摸著孫姨娘對永昌伯府這門婚事不滿意了,不然也不會安排景靜兒接近潁念容。
只是潁念容一個公府養女的身份也不是多高,既然要設計,何不更高一些呢,也不知道孫姨娘是怎麼想的。
估計孫姨娘就是想搶自己的看中的。
靖恩侯也在問孫姨娘這個問題,因為孫姨娘說要退了跟永昌伯嫡六小姐的婚事,改娶潁國公府養女。
他不知道孫姨娘是怎麼想的,明明可以讓永昌伯嫡六小姐為正室,讓潁國公養女為側室,畢竟永昌伯這邊是嫡出血脈。
最重要的是這是他當時跟好兄弟求來的婚事。
孫姨娘說這樣讓潁國公府臉上不好看,兩個都娶進來反而亂了家,家宅不寧影響景盛文。
其實是怕潁念容為妾,潁國公府不會全力支援景盛文。
畢竟冉氏能為景如琛求娶潁念容,肯定是潁念容在潁國公府位置重要。
再說了,她搶了冉氏看中的兒媳,冉氏心裡說不定難受的想哭呢。
反正永昌伯已經沒落,何必讓那六小姐還佔著正室的位置呢。
靖恩侯見孫姨娘堅持,便問了景盛文的意見,得到他的想法後,靖恩侯無奈去退了永昌伯的婚事。
然後讓冉氏跟著他一起去求娶潁念容給景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