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怎麼可能是閔道長滅了袁家... 是誰都不可能是他,這閔家和袁家那可是有幾百年的交情了,更別說,閔忠和袁修雲年輕的時候,更是好的同吃同睡。
那關係,真是如鐵鏈般緊緊相扣,兩家人利益相交,閔忠絕不可能自斷一臂,把與閔家守望相助的袁家滅了。
頃刻間,一眾人都相信了閔忠的說詞,覺得袁向北可能找錯人了,只有與袁修雲交情不錯的古衡對他的話產生了懷疑。
一旁逗著兒子玩的穆初夏抬眼,淡淡地掃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閔忠身上,看著閔忠沉痛又失望的表情,穆初夏嗤笑一聲,嘲諷道:“喲,這是惡人先告狀吧,咋得,想對質...”
“小女娃,住嘴!這裡哪有你插嘴的份!”穆初夏話剛話,就有人立即出聲教訓起來。
這女娃真是膽大包天,一個普通人,竟敢來參和這些事。
穆初夏星眸一沉,不屑地冷瞥了一眼發話的人,勾嘴輕笑,霸氣十足的道:“我為什麼不能插嘴,我是袁家媳婦,他滅我男人全家,難不成還不准我這當媳婦的發話了!少囉嗦,我袁家和閔家的仇與你們無關,一邊去!免得等會兒斷胳膊斷腿,又來跑出來找我們算帳!”
話落,她把小宏銘從胸前解下,然後利索地捆到後背上,做好準備工作,她上前一步,氣勢猛然一升,冰冷俯視閔忠。
“別嘰嘰歪歪,我們既然尋上你,那自然是證據確鑿,你就說破了天,也抵賴不了你滅袁家的事實。”
看著穆初夏斬釘截鐵的模樣,周圍的道士們又開始搖擺起來,難不成滅袁家的真是閔忠?
“小女娃,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閔忠活了大半輩子,可不是你一個小娃娃可以誣賴的。”閔忠沉下臉,瞪著穆初夏的眼裡多了幾分殺意。
穆初夏鄙笑:“切,你也知道你活了大前輩子,我看你那大半輩子是白活了,敢做敢當,做了就別怕別人說。想說我誣賴你……呵呵,那也不是你說了算的,看看這是誰?”
穆初夏探手住脖子上一扯,把掛在頸上的黃符抓到手裡,隨即往符上輕輕一掃,一道縹緲,隨時可能消散的灰色薄霧從符裡飄了出來。
眾人看著那道薄霧,眼露驚訝,紛紛掉頭看向閔忠。
因為,從那道符裡面飄出來的陰魂,正是袁修雲!
帶路的大漢姓呂,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 可他的職業卻是一個看風水的風水師,而他專攻的還是陣法,若非他自報家門, 還真沒人能把他往道門異人的方面想。
“小呂, 他們是誰?”
修道之人, 誰不求長生, 等裡面的煉神之法出世,肯定會有一場混戰,修為低淺的人,絕對會是第一批遭殃的。
“我看你有些面熟,小子,你師承何人啊?”
火堆旁,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眯著深瞳注視著袁向北,這年輕人看著有些眼熟,像誰來著
呂道長剛把一家三口帶到營地, 圍坐在火堆旁邊的人就發出了質疑。
道門中人,向來各人走各路, 誰也不服誰,如果不是秦嶺這裡的大陣太過邪乎,又聽傳聞裡有叫人升階的功夫, 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聚集在一處的。
古姓老者眼裡閃著精光,對袁向北的話抱著懷疑,“邵東來的徒弟?可他徒弟不是默小子嗎?他什麼時候又收徒弟了?”
古衡正是袁向北曾經暗中拜訪過的那個袁家故人,他和袁家有交情,同時和邵家交情也不錯。袁向北一報邵家的名謂,古衡就察覺出問題來。
袁向北如今是先天頂峰,離煉神只有一步之遙,呂道長的修為比他低,自然看不出他的深淺。
“噯,我就來長長見識,道長放心,我不給你們添亂。”袁向北當然明白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