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初夏的速度太快,哪怕袁向北已是先天頂峰,依舊跟不上她的腳步。走走停停,兩人用了二十來分鐘就到達了江城外的山峰上。
穆初夏停下了腳步,歪頭,看著身邊氣喘吁吁的袁向北,問:“去省城的路怎麼走?”
時隔多年,再一次用這種方式趕路,累得袁向北險些去了半條命!
袁向北眼神閃了閃,撐著雙腿,休息了大半天才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我咋知道,路太遠了,根本就記不清楚!”
他才不告訴她怎麼走,這麼遠的路程,簡直是拿他的命在玩!
“那咋辦?”穆初夏小眉頭一慫,有些沮喪。
她是真的不想再坐那鐵盒子,那東西,實在是太恐怖了!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袁向北心底一軟,輕聲安撫她:“別怕,上車後我給你掐穴,這樣你就不會暈車了!”
“掐穴?還有這辦法?行,那走吧!”穆初夏聽有法可解她的暈車毛病,聳拉著的小眉頭突然一翹,麻利地扛起行李,拉著袁向北就下了山。
袁向北瞅著牽住自己的小手,好笑地搖頭,這變臉的速度真是比翻書還快。
兩人出發早,又是運功飛到江城的,倒是趕上了去省程的早班車。
如果路上不出意外,今天下午他們就能到達省城。
車子漸漸遠離江城,穆初夏戳了戳身邊的袁向北,讓她趕緊給她掐穴。
袁向北拉過她的小手,在她手上的虎口處,有一下沒有下地按捏著。還別說,這方法確實有點用,掐了幾分鐘,穆初夏暈車的不適就漸漸消去。
這一趟車,是穆初夏由始以來坐得最輕鬆的一次!許是被他掐捏得太舒服,小腦袋靠在袁向北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竟睡了過去。
兩人到達省城時,已是傍晚。
出了車站後,袁向北背上行李,牽著穆初夏的手往機械廠走了去,此時正是下班高峰,廠裡的工人們見到袁向北牽著個水靈靈的大姑娘走在道路上,皆詫異地駐腳觀望。
這袁向北不是請假回老家嗎?咋回來的時候就牽了個大姑娘回來了?
這小子不老實,大庭廣眾下就耍流氓,歪風邪氣,看來得上報廠裡,該整頓整頓了!
“小袁啊,這是?”和袁向北同住一棟宿舍樓的劉鳳英攔住兩人,不著痕跡地看了兩眼穆初夏。
這小袁在廠裡表面一直很出色,年紀輕輕就拿著老工人的工資,還分到了一間單身宿舍,妒忌他的人一大把,可不能被人逮住把柄報告到廠裡面。
就算處物件,也沒有這麼大白天就膩膩歪歪的,咋的就不知道稍微修收斂一下?
劉鳳英看上去四十來多歲,是個特別心熱的老大姐,她和袁向北比鄰而住,鄰里間關係處得很不錯。不想見到袁向北因為這種事,被廠裡批評處分。
袁向北全然不知,自己和穆初夏的牽手行為,在眾裡眼裡已然成了耍流氓的物件。
見熱心鄰居上前打招呼,他淡淡一笑:“劉姐下班了,這是我愛人,穆初夏!”介紹完人,他又回頭對穆初夏說:“初夏,這是劉姐,是我鄰居!”
“劉姐好!”穆初夏大方地叫了聲人。
“哎喲!敢情你請假,是去娶媳婦啊!恭喜恭喜……你一聲不吭的就把媳婦娶了,咋的不通知一下我們呢?我們也好湊個份子去喝杯喜酒不是……”劉鳳英詫異了一下,隨即呵呵大笑得恭喜。
袁向北:“老家太遠了,也不好勞煩大家走一趟,有這心意就好,謝謝劉姐!”
袁向北請假回老家成親,沒有聲張,只給上頭的主任說了一聲。
劉鳳英笑呵呵地打量了初夏幾眼,然後很熱情地道:“噯,小穆啊,我就住在你隔壁,以後有啥事兒儘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