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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你能不能離我遠點,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煩。”你皺著眉看著顧寧峰,眼底滿是厭惡。
雖然他與你差了十叄歲,相貌俊朗,是一個會讓許多女人心動的物件。可你不喜歡他,尤其是你被父親託付給了他之後,你對他的厭惡程度直線飆升。
而他怎會不知你討厭他?
他也厭惡著他這份拿不出手、畢生都可能要隱匿在晦暗角落裡的感情。
儘管只能將愛意藏在一舉一動之中,懷著有所顧忌的忐忑,他還是願意就這麼一直看著你。
十八歲———你交了第一個男友,但他是個情場浪子,表面上看似情竇初開,實則比任何人都深諳戀愛的把戲。
他用他的英俊面容與偽裝的熾熱把你深深地吸引到無法自拔,令純情的你深深地愛上他。
當你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他卻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顧寧峰聽說了這事,不禁暗自高興。他以為你吃虧後會看淡了情愛,以為你身邊不會再有一些礙眼的垃圾出現。
不過,一切盡是顧寧峰的想當然。
你被前任傷得太深,卻叛逆地學了他,把戀愛當做刺激又好玩的遊戲,瘋狂地開啟一場又一場,開心了就繼續玩,不開心了就結束。
然而,愛的本質是付出、佔有慾、敏感和不清醒。它的附屬就是粘人、吃醋多疑和莫名其妙,愛從來不會讓人理智的。
因此,顧寧峰忍受夠了你身邊頻繁變換的男友,下定決心要把你搶到手。
他用了卑劣的手段,以你父母的資產威脅著你立誓保證畢業以後就嫁給他。
你沒有與他作對的能力,只好忍氣吞聲地答應了。
家庭聚會上,看著男人拿出準備好的鑽戒,低低地俯下身子吻在自己的手背,你卻覺得有些可笑。
顧寧峰還想趁機吻你,可你堅決不讓他碰嘴唇。
“寶貝害羞了,是不是?”他及時圓了場,眾人的怪異神色才漸漸沒有了。
“嗯。”既然他給了臺階,你便順著下了。
他攬著你的腰,低聲問你,“親臉?”
你頓了頓,勉強帶了笑,“好。”
顧寧峰這次低了頭,狠狠吻在你的臉頰上,像是彌補不能親吻你雙唇的遺憾一般。
但散場後,你就急匆匆地跑去了衛生間,狠狠地擦洗了幾遍他親過的右臉。
你真的討厭死他了。
十九歲———你仇視著面前這張冷若冰霜的臉。
不久前,你被別人告知他是你失去雙親的罪魁禍首。
所以,現在你看著他的臉,源源不斷的恨意就像毒液一樣滲透入心臟的縫隙。
“怎麼?不肯說?”顧寧峰蹙緊眉頭,眼皮壓迭出深邃的褶子,漏出來的眸色瞧著就要發火。
他長腿一邁,氣勢逼人地向你走來。
你下意識地後退,直到抵住牆壁,無路可退。
“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是要和許燁一起出國,我死也不要和你結婚!”
他猛地捏緊了你下巴,居高臨下地盯著你,“怎麼?之前說什麼&039;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039;,如今這小子就這麼值得讓你死心塌地?”
“值不值得不關你的事!”你用力地扯開了他的手,口吻嫌惡。
“呵,未婚妻就要跑了,還不關我的事?”他見你不應他,氣得胸悶。
忽然想起了什麼,他一把逮過下屬手裡的流水賬單放到你眼前,“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是你再眼熟不過的數字。
原來你偷偷存的錢全被許燁轉給了你所謂的好閨蜜,他不過是想和趙菡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