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崎嶇不平,現在更加難看,早就沒有以前那麼清晰了。
「長生天慈悲,請保佑趙淑華在下輩子不受苦。」
“走吧,我送你回家。”沉天璟不喜歡你喪著一張臉,適時地打斷了你散亂的思緒。
你緩緩低頭,淡淡的哀傷盡數消失在微抿的唇角里。
下一秒,你抬眸朝沉天璟粲然一笑,“好的,多謝老闆。”
「在酒吧裡,不要相信任何男人。」
這是沉天璟去年九月第一次進酒吧裡對你說的話。
當時,你還做著吧檯調酒的工作,一邊繼續給他倒上一杯龍舌蘭,一邊調侃問他:“任何男人……是不是也包括老闆你啊?”
沉天璟多少喝得有一點微醺了,見你臉上掛著笑,倒也不在意你話裡暗藏的諷意,像個多年老友,親暱地拍了拍你的肩膀,“沒錯,請你喝一杯龍舌蘭,算我賬上。”
“謝謝老闆……但我更喜歡你多塞點小費給我。”你笑嘻嘻地回他。
沉天璟點點頭,從內側口袋裡摸出兩張紅色鈔票遞到你手上,仰頭將酒一飲而下,又讓你直接開了瓶新酒。接著,他拿著酒去了舞池中間,找朋友一起喝。
凌晨兩點多時,沉天璟已經喝多了,紅紅藍藍的燈光映在他的冷白臉上,頗有酒醉金迷的感覺。而在進酒吧前,他已經把束縛的領帶摘下,故意敞著襯衫領口,露出性感的喉結。他一隻手還搭在旁邊女生的肩上,跟著音樂輕輕地晃動著腦袋,很像個斯文敗類的男人。
不過,在酒杯交錯間,你能感覺到他迷離的眼神在時不時地飄到你身上。
「呵,又一個狂妄自大的男人。」你面不改色地收回視線,笑著給其他客人倒酒。
凌晨三點多,酒吧因為要打烊了,裡面的客人也陸續走了。
你和另一個調酒師阿銘是那天值班的服務員,他有事先走了,給你塞了一百塊錢,留你一個人在店裡做最後的清潔工作。
擦拭中間酒桌的時候,你沒想到沉天麟會醉倒在那裡的沙發上沒被朋友帶走,他突然的一拽驚得你高聲尖叫。
沉天麟的醉意都被你趕走了一半。
驚恐的心被安撫下來後,你不解地盯著沉天璟,問他:“老闆……你怎麼還在這裡?”
“不知道。”沉天璟揉著痠痛的額頭,黑色長睫不耐煩地顫動著。
“那需要我送你到門口打車嗎?我們店裡不能留客人過夜喲。”你友好地陪笑著,還用上了自己最噁心的語氣詞。
沉天璟抬眸看向你,唇角微勾,“你送我回家。”
“啊?我不會開車。”你本能地找了藉口拒絕,腦中還在思考要不要打電話給另一個調酒師,讓他來幫忙。
“我的意思是,讓你陪我回家。”沉天璟突然抓握住你的手臂,他手掌的彷彿要將你整個人灼燒起來。
你沒有抗拒,迅速收斂住驚訝神色,反問他:“會給小費嗎?”
“會。”
結果,你真的只是將他送到他家公寓門口。拿到他給的小費,你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沉天璟倚在自家門口看你,眼神怔怔的,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你站著沒有動,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內心從糾結回到平靜。
「管他呢,只是一個想操女人的臭男人而已。」
之後的九月到十二月,沉天璟會時不時地光顧你在的酒吧。
他每次來了都會請你喝一杯有時候是「瑪格麗特」,有時候是「尼格羅尼」。
阿銘為此打趣你,說沉天璟絕對對你有意思。
你漫不經心地擦拭玻璃杯,“呵,管他有什麼意思,都不如直接塞錢給我。”
阿銘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