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歐陽衡很多次看著你在學校裡悠悠地走著,好像一陣風,就那麼輕輕地過去了,帶不走什麼,更留不下什麼。但只有他一次又一次地被那陣風穿過震顫的心,惆悵得一遍又一遍地想念你的如花笑靨。
你是刻意很多次無視歐陽衡,有時候寧願和他同行的人打招呼,也不肯給他一個正眼。說到底,你是個很自私的人,不願意讓自己再重蹈覆轍,儘管你偶爾有動過和他重歸於好的心思。
你以為只要藉著歐陽衡的愧疚就能肆意拿捏他,他也不敢對你怎麼樣。但是,你錯了。訓得再溫順的狗也會在被逼急了的時候發瘋咬人。
五月的某個週三上午,聽說班裡要轉來一個新同學,其他人好奇又興奮。他們興奮的理由是,新夥伴可能會給枯燥的高中生活帶來些樂趣。你不以為然,畢竟你習慣了自己一個人。
當張超然咧著嘴站在講臺上自我介紹時,你開始感到頭痛了。那小子在你上幼兒園時就認識了,由於個子比較矮而被同班男生嫌棄,作為他同桌的你常常被迫當作他的樹洞,聽他在耳邊絮絮叨叨。但是,他不是在初中畢業後就搬去外省了嗎?為什麼回來了?
張超然下課後徑直走向你,以極其熟稔的態度拍了拍你的肩膀,“薛小蝶,你見到我好像不是很高興啊?”
你頭也沒抬,邊補筆記邊問他:“你怎麼回來了?”
“你猜?”
“你後爸虐待你?然後你受不了就跑回來了?”在他面前,你說話完全不客氣,直白又刺人。
“錯。”他也不賣關子了,懨懨道:“是我戶籍地在這邊,高考只能回這邊考。”
“那真是可惜了,x縣的教學質量比不了大城市。”你故意拉長了尾音,以此揶揄他。
張超然倒也沒在意,轉眼又揚了笑臉,“也不是沒好處,這不是能回來和你玩嘛…我反正挺高興的。”
“謝邀。我要學習,不想和你玩。”你表情冷淡地拒絕他。然後,他就開始死皮賴臉地磨你了…
不一會兒,你與轉學生玩得好的訊息就傳到了歐陽衡的耳朵裡。他一開始還不相信,直到看見你與張超然說說笑笑地走在他面前。
“薛小蝶,他是誰?”歐陽衡面若冰霜。
你瞬間收斂了笑,選擇無視他,而後扯了扯張超然的衣角,語氣淡淡道:“快走。”
歐陽衡不禁攥緊了拳頭,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嚇得旁邊看戲的人趕緊匆匆逃跑。
張超然顯然被激起了八卦心理,扭頭打量歐陽衡了好幾次,又小跑著湊近了你,賤兮兮地問:“不會是你的前夫哥吧?”
你沒答他,指了指前面的教室,“教導主任辦公室,自己去。”
接著,你選擇了原路返回教室。
“哎——!你也不等等我!”張超然見你頭也不回地走了,小聲地嘟囔一句“小沒良心的”,這才敲門喊了報告。
你沒想到歐陽衡還會戰在那裡等你。你本想照常擦肩而過,但卻被他強行拉著爬上了樓上的空教室。
“歐陽衡,你做什麼!放開、放開!”你的叫喊沒人關注,因為已經響了預備鈴。
「砰」門被他重重地帶上,你被他拉著不分。
“你放開我!”你恨恨地瞪著他。
歐陽衡此時也顧不得你生氣,眉頭一擰:“說清楚,他是誰!”
“不關你事。”你面色又沉一分。
“說不說!”他一雙黑眸兇巴巴地盯著你,好像你不聽話他就要咬你。
你偏過頭不去看他,“我沒有義務和你說。”
他捏起你下巴,強迫你與他對視,“我就要你說給我聽。”
“神經病。”你狠狠拍開他鉗制你下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