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嫌惡日漸變形成無數怪異的行為。夜神月不斷撥打著你不會接聽的號碼,一次次演練著你突然回家了要如何給你準備吃食,又想象到你冷著臉掛掉他電話的模樣,擔心你在怪他、恨他。
“砂醬…”夜神月又一次捏緊無人接聽的電話,又氣又委屈地念著你的名字。
“那個色老頭有什麼了不起的!他怎敢覬覦你!”
“那你有什麼資格來代表我去推辭了人家的合作邀約?”電話那端突然傳來你的聲音,夜神月不由一怔。
“砂醬,我…”
你等不到他下面的話,便淡淡道了一句:“月,第二次了。”
夜神月心頭一緊,連忙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這樣了。”
你冷笑一聲,將手機丟到座椅上,又去忙工作了。
夜神月以為你還在聽,小心翼翼地問你:“砂醬,我學了一道新菜,你今晚回不回來?”
可惜,哪怕他屏住呼吸也聽不到你的回答,電話裡只有鬧哄哄的片場雜音。而他又捨不得掛掉,他期望從那些雜音中聽見有關你的一些資訊,他想知道你在哪裡。
“澀谷十字路”幾個字模糊的音節被夜神月準確地抓住了。他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眸中洋溢著清晰可見的興奮。
下班後,助理加茂合子和你一起走向停車場。
“砂醬。”夜神月擋在你們面前,親暱地喊著你的名字。
對於突然出現的褐慄髮色的男人,加茂合子滿臉驚恐,卻還是勇敢地以身體擋在了你前面。她強行鎮定地衝著夜神月喊道:“休想傷害海砂小姐!”
“沒事,合子。”你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解釋說:“他是我的朋友。”
加茂合子緊繃的神情放鬆了些許,“太好了,我差點以為他是那人派來嚇你的混蛋。”
“什麼?誰?”夜神月不知道加茂合子在說什麼,他此時緊張的詢問在你眼中不過是一種無力的憤怒。
“閉嘴,去把車開出來。”你冷冷地打斷他的問話,將手中的車鑰匙砸到他身上。
加茂合子見前一秒還和顏悅色的你突然生了氣,忙低著頭不說話。夜神月接住你的鑰匙,抬頭見你冷著臉便知趣地不問了,老實地把車開了出來。
將加茂合子送到家後,夜神月繼續充當司機,一路上安安靜靜地開著車,也沒敢和你說話,只敢小心翼翼地從後視鏡觀察你的臉色。
你睨著眼,慢悠悠地勾出一抹冷笑:“不好好開車是想讓我和你殉情?”
夜神月聽見你這麼說,果然不敢再看,只好忍著委屈又強行將目光端正放在前路。
「呵。惡臭食人花裝什麼無辜水仙花!」你在心底暗罵著他,面色卻沒剛才那麼難看了。
夜晚二十一點零九分,你和夜神月一前一後地進了住宅。
“砂醬,去泡個熱水浴吧。”夜神月隨手拿起你亂扔在沙發上的包包,與你說話的語氣親暱得好像你沒和他冷戰過。
你冷眼看著他殷切又自然的模樣,鼻間輕哼一聲,故意不回應他,轉身走到冰箱前開了櫃門,拿出一瓶冰鎮的果酒,倒進玻璃杯中。
當杯子裡酒精的泡沫升騰起來,尤其是它們破裂消散的聲音,在夜神月耳中都變得刺耳,彷彿在刻意赤裸地點明他此時被冷落的尷尬處境。
“咕咚咕咚——”你痛快地飲下一杯果酒,酒精一瞬間便驅走了白日的煩躁與疲倦。
“我錯了,砂醬。”夜神月突然從身後將你抱住,震得你差點把果酒弄灑。
你眉頭一皺,將酒杯砰地放到桌上,語氣嫌惡道:“月,我討厭你這樣。”
“不是。”夜神月伏在你的脖側,固執地搖頭:“砂醬最喜歡我,不可能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