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鞋,就著白襪走到沙發邊上,仰面躺倒在上面。
高檔的皮質沙發穩穩當當地接住了疲倦的你,你不由地喟嘆起來:“果然只有不工作的時候最幸福。”
“砂醬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幸福?”夜神月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你驀地坐起,又驚又怒盯著他一步一步地從黑暗中走過來,“誰讓你進來的!”
“是砂醬哦。”夜神月病態地微笑著,將你整個人都牢牢地鎖在懷裡。
“放開!變態、噁心的傢伙!”你恨恨地掐他、踢他,他卻隱忍著不喊痛。
“密碼都設定為我的生日,砂醬你真的很喜歡我啊。”
你對視上他癲狂的眼神,怔忡了一會兒才慢慢道:“你瘋了……”
“沒有哦,砂醬。”夜神月享受著你此刻安靜的順從,低垂著頭湊到你耳邊,溫柔地說:“夜神月沒有瘋,只是更喜歡你了。”
你不信他的話,反而趁著他的一時鬆懈,彎曲起膝蓋狠狠地頂向他的腹部。
“唔。”夜神月本能地後退彎腰捂住受傷的地方,委屈地望向你。
你記得,沙發夾縫裡藏了把小手槍。那是荒木尋也特意留給你保命的。因為他知道富人區的安保也無法隨時地監控到每一個角落,無法完全防禦一些懷著不軌之心的亡命之徒。
你警惕地盯著他,慢慢地轉移身體,讓手更容易勾到了那把黑色手槍。
手槍裡只有三枚子彈。你利索地上了膛,拿著槍指向夜神月。
他卻淡定地微笑,然後慢慢地撐起身體,狂笑著向你走來。
“混蛋!”你的聲音有些顫抖,“站在那裡不許動!”
夜神月毫不膽怯,一步又一步,把你逼退到牆角。
“你、你想死,是嗎?”說不清是害怕,還是惱怒,淚水在你眼中打轉。
夜神月不說話,笑著把槍含在嘴裡,一瞬不瞬地看著你。而你遲遲叩不下扳機,只能看著他的臉心搖神動。
水仙花只有一朵。因為夜神月的神魂在這世界只有一個。他死了,你又要怎麼玩下去呢?
「好吧,先認輸吧,後面會贏回來的。」你如此想道,緩緩地放下了舉槍的手。
最後,是夜神月一把抱住了身體滑落的你,哄著你進浴室泡澡,幫你吹乾頭髮,抱著你上床睡覺。
而他在洗完澡之後,面板上依然殘留著淡淡的沐浴香,潮溼氤氳的水汽讓薰衣草的味道變得朦朧而柔和。
嗅覺有時候具備成為入骨之釘的能力,深深楔進人的回憶裡。哪怕只是聞到相似的味道,也會像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一圈圈的波瀾。
上一世,夜神月也是這般擁著你入睡。你的一呼一吸之間盡是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沐浴香。
可惜,時移境遷。哪怕人看起來沒變,你也無法將整顆心都交付給眼前的夜神月。
他不是他。那個他把你傷得遍體鱗傷。他曾細心修剪?你的形?狀、呵護你的花苞,教你何時盛放、何時收斂枝葉、何時追逐陽光。可是,他偏偏又一遍遍提醒你如何按照他的規則來生長,不許你紮根在他手心的泥裡,甚至要你虔誠地為他的理想獻身。其實,你在他眼裡什麼也不是。
現在,這個夜神月又說喜歡你。你會相信他說的話嗎?他不過是一個瘋子。
你心底裡的這一份不信任,正如暗處的裂痕悄無聲息地蔓延到了每個角落。終有一天,它們會發出清脆的聲響,只留下支離破碎的鋒利,無情地割傷你和他。所以,與其自己受傷,不如及時止損。
「催折水仙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花愛上人,再讓人徹底拋棄花吧?」惡毒的想法已在你心裡醞釀成形。
“砂醬,快睡覺哦。”
你驀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