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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諸葛青雲像換了芯似的不對勁。他沒使喚你去種草育花,反而有事沒事地往你身邊湊。你對他翻天覆地的態度變化難以理解,哪怕他以強硬的語氣要求你接受他的好,你還是無法坦然面對他。當被迫嚥下他喂到嘴邊的湯藥時,你由於緊張忐忑而表現出木然與呆滯的神態,結果惹得他哭笑不得。
如今,你嚴重懷疑他是因為上次試藥失誤而生出愧疚想要彌補你。但是,你沒有怪他。況且,你也沒有傷到手腳,他怎麼突然像轉了性一樣地伺候你用膳?明明他才是主子!難道是諸葛家的祠堂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他身上讓他魔怔了?應該是了,他那天還神兮兮地輕薄了你。所以,你是時候躲一躲他了。
趁著他換新茶的功夫,你躲進了地下的藏書房。因為諸葛青雲不喜地下發酵著黴味的陰冷潮氣味,他很少進入地下的藏書室,常去的只有地上的藏書閣。
你珍惜著難得的清靜,從書架上抽了本書。
「唔,這本《府冊》是關於記載傳聞異事的書啊,先湊合著看看吧。」
就著黃豆般大小的燈光,你翻書看了十多頁就有些犯困了。可能是餘毒未清,或者是諸葛青雲餵你喝了太多補藥。
「唔,好睏。」於是以臂為枕,你埋頭而睡。
諸葛青雲與你處在一屋時,感覺心裡鏤空一般猛然缺失的安全感能夠瘋狂地彌補回來。因此,他才願意放下高高在上的主人睥睨姿態,開始殷勤地伺候起你,彷彿討好你就是他天大的事,要比試煉新毒藥都重要十倍。
然而,他不過是去沏壺新茶,你轉頭便不見了蹤影。你是在躲他?為什麼要躲他?他待你不好?
諸葛青雲越想越惱,連眼尾都染上了勾魂奪魄的豔紅。
還好毒谷能藏人的地方少,他在藏書室找到了熟睡的你。
睡夢中,你感覺似乎有一雙冰涼的手輕輕地抱住了你。又因為整個人陷進那人的懷抱裡,若有若無的降真神香鑽入心肺中,一點一點地浸潤著不安的心緒。
諸葛青雲是彎著腰擠進那把胡木椅上的。他將你輕輕抱起,讓你坐在他腿上枕在他懷裡,然後他把橫過來的手臂在你身前交迭,頭埋進你肩頸裡,痴迷地嗅著你的淡淡體香。僅僅是這樣,他因你躲他而生出的薄怒便通通褪去了,高興得眼眸微彎,唇角隱約含笑。
“青荷好軟好香。”他緩慢又輕柔地蹭了蹭你的脖頸,舔了舔你玲瓏小巧的耳垂,然後再次微微調整了姿勢,讓你和他互相依靠著。你似乎有了一點將要醒來的意識,但沒睜開眼,只是偏了偏頭,捱得他更近。
溫熱的呼吸在交纏。諸葛青雲僵硬了一瞬,下一刻又放鬆下來,小心翼翼又滿懷欣喜地舔了舔你雪頸裸露的肌膚,隨後安分下來,細細觀摩著你睡著的模樣。
入睡的你好似要比醒著時柔和幾分,鵝蛋臉泛著白玉般的光澤,像蝶翅一般簌簌欲顫的睫羽根根分明又纖細無比。「嘻,青荷像捏瓷老人攤位上的白瓷美人。」若是可以,他倒想好好把你捧在手心裡或者日日供奉在臥房的佛龕內。
不知睡了多久,你睜眼醒來。朦朧意識在你不小心摸到諸葛青雲腿上冰涼滑膩的衣料時變得徹底清明,你急忙抬頭看他。只見他眼底蕩起笑意,唇角微彎。
“少主?”你杏眸圓睜的震驚模樣中帶了絲疑惑,似乎在問他如何得知你在這裡。
諸葛青雲未等你將話問出口,他就笑著答道:“青荷在哪,我就在哪。”
你一時語塞。可是,你到底不習慣被他束縛著與他緊密相貼,你下意識地要掙脫開他。他卻不肯放。而你軟綿彈翹的圓臀隨之蹭動時,一股酥麻快感猛然竄爬上諸葛青雲的腰背,他感覺到全身熱血都爭先恐後地朝著孽根奔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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