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令人心安。
清晨,你醒來發現身側空無一人,暗暗地鬆了口氣。
起身經過客廳,你看見韓墨在做早餐。你低低地喊他一聲,算是問好。
但你沒等他回應,已經跑去了庭院。他不動聲色地給煎蛋翻面,目光巡過你匆匆逃走的背影。
「稚稚你已經這般討厭我了嗎?」
韓墨眉心擰成結,內心五味雜陳。
庭院內,你看見好幾株山茶花樹腳下堆積著一些腐爛的花團,走過去蹲下身來一一拾撿,而後丟到薔薇木的腳下。
洗淨手後,你又不禁看向枝頭上的那些花團,它們個個表面看去明媚豔麗,內部已經在慢慢腐爛發臭。只需有人輕輕一碰,就會以驚人的斷頭式滾落到地,不久又會在某個霧氣朦朧的早晨,糅合微生物一齊發酵,變得軟爛,化為一團低賤的腥臭。但這腥臭玩意總歸有點用處,要比垃圾好。
吃過早餐,你表示想要自己去學校,拒絕坐他的車。
韓墨嘆息道:“乖乖還在討厭哥哥?”
你半垂著眼睫,悶悶地說:“沒有。”
「稚稚,你又說謊了。」
忽然,韓墨注意到你的唇瓣,上面塗了層薄薄唇釉,宛若晶瑩水潤的飽滿果肉。
「塗得這麼漂亮是要給誰看?不準,不準!」
他有點惱,抬起手來就想擦去,你卻如同一隻快要被踩了尾的貓,敏捷地躲了他。
“不要碰我。”美麗純粹得如同琉璃盞的眼睛裡裝著對他的濃濃戒備,或者是從所未有的警惕。
「稚稚,怎麼辦?哥哥不想讓你出門。但是,把你鎖起來的話,稚稚肯定要恨哥哥一輩子。」
韓墨晦澀不明的眼神落在你身上,半晌後才開口應道:“好。”
回到學校,你痛苦地補寫落下的各科作業,應付日漸頻繁的測試。至於週末,你也索性留住在學校,連和韓墨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韓墨以為你在躲他,心情持續低落,只好以忙碌的工作麻痺自己。
你沒想到自己會在放寒假前出了事。那個學長在考試後約你上天台,他對你表了白,你拒絕了他。畢竟,你只是感激他幫你補課,沒有對他動心。但是,他竟敢猥褻你。你最後使勁掙扎才得以跑開。
“稚稚。”韓墨一路趕至學校,看見被幾個老師包圍著的你,眼圈紅得楚楚可憐,他又痛又怒。
“哥哥。”你哽咽著叫他。
一眾老師自動讓了路。韓墨上前緊緊抱住可憐無助的你,一下又一下地撫著你顫抖的背,“別怕,哥哥在。”
你也緊緊地抱住他,委屈再一次從哭紅的眼眸湧出,啪嗒啪嗒地滴在他的定製的rubai西服上,好似徑直落在了他的心口,冰涼得刺痛。
你並不知道韓墨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但是你隱約記得有人說那個學長被開除了學籍。
事後一段時間裡,你總是躲在臥室裡不敢出門。夜裡,你也會驚恐地哭叫著醒來。韓墨不敢深睡,怕你需要他時又不敢出臥室去找他。
“乖乖別怕,哥哥陪你。”韓墨摟著在懷裡縮成一團還全身發顫的你,一遍又一遍地哄著。
“我又、夢見他對我……嗚……”你哭音微顫,斷斷續續地說。
韓墨心口痛得發顫,他竭力穩住失態,嗓音低啞:“乖乖別哭別哭,都是夢,都是假的……”
“不是不是……嗚嗚嗚,我記得我記得……他的手差一點就……嗚嗚嗚……”你崩潰得說不下去。
“哥哥保證今後保護好你,哥哥不會欺負讓人你。別哭,乖乖……”韓墨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你,心痛得暗生惡念。
「稚稚你放心,那個姓張的小子不會好過的,我會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