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笑,問他:“是你啊,好久不見。你叫我有事?”
黃堯明面色略顯複雜,“…也沒事,就是想和你們說聲對不起。”
你聞言微微挑眉,“你們…?”
“就是你和你哥…”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頓了片刻後才又繼續道:“他沒和你說啊……”
你盈盈地微笑著,壓強無聲地傾倒於他身上。
「果然是出過國的女人。」黃堯明暗暗汗顏。
“你、你保證先不打我,我就說。”他說話變得有些不流利了。
“說吧,我不至於在公共場合丟了我的氣度。”
“…男人深諳同類的劣根性。你出國不久後,你哥找到我,問我要我和你的錄影……額,我是年輕不懂事,偷偷拍的……”
“然後呢?”你竭力抑制著火氣,僵著臉問他。
“我當時和幾個朋友在一起耍……他問我要錄影不就是在打我臉嗎?所以,我們就下手重了點,把他肋骨打斷了兩根,手指也廢了兩根……”黃堯明越說越小聲,心虛得直冒汗。
聽到這裡,怒氣已經達到了峰值。因為咬緊牙關,你的臉肌在微微顫動。
“後來,我們也不想鬧出人命,把他送醫院了……就是,就是手指沒辦法再接上了……”他說著說著,飄忽的眼神偷偷地落到你面龐上。
你凜冽的刀眼狠狠地剜過去,他囁嚅著不敢再說話。
所以,你在葬禮上總是見周鴻宇帶著手套插兜,總是不動聲色地將他的右手藏在身後。原來是因為這樣。
“啊——!”黃堯明爆發出殺豬般的猩諡諶擻志摯值難凵裰謝夯和溲e漚歐吲羋釒鎩
你將看待垃圾的目光投至他身上,唇角恢復優雅的弧度,語氣陰狠地小聲說:“這一腳已經算便宜你了。要是在美國,我可要請你嘗一嘗花生米的滋味。”
下一秒你彎下腰,語氣又變得柔和起來,“哎呀,先生你沒事吧?來,我扶你一把。”
黃堯明被你嚇得臉色些微發白,猛地推開你的手,忍著極痛一顛一跛地逃了。
夜裡,你站在小陽臺上看見樓下準點出現的大g,心裡五味雜陳。
你的這雙眼睛習慣了洞觀人心詭測,卻看不懂他的心。你也以為越把感情禁閉就越不會煥發光彩,甚至是會變得枯如死灰。但是,堅冰會消融會化作春水,也會煥發春意。
是,周鴻宇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可是,你不能否認自己對他也有過一點不一樣的心思。好像是從他一臉痞帥地站在教室門口朝你喊話開始,也好像是從你不否認同桌感慨他對你好的話開始……而你這麼多年不找他說清楚的原因大抵是你內心過於軟弱,你害怕再一次受傷,你害怕觸碰到不知底細的火山邊緣,你更害怕這個男人對你猶存上一輩的恨意。你一直把所有的錯與罪推卸到他頭上。你其實懦弱又無恥,在地球的另一半過著狂歡而自由的日子,唯一一次見到他還是那麼刻薄地說話。
「周小枝啊周小枝,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無情地批判了自己。
“周鴻宇,你上來。”電話傳達這句簡短的話後,他聽見的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彷彿是去面見神明迎接審判,周鴻宇內心忐忑卻又隱隱歡喜。他沒想到你會許他上來,不過為什麼突然喊他呢?難道是你想徹底下逐客令,連他的車停在樓下也不準了?你已經厭棄他到了這樣的地步了?想到此處,他的眉眼漸漸染上陰鬱之色。
站在門口前,周鴻宇猶豫著沒去敲門。你則是估摸著爬樓梯的時間去開門,面色平靜地讓他進來。
“值得嗎?”嫋嫋茶香氤氳在你與他的之間,但隔著熱茶升騰的水霧,你們好似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什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