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橫枝(骨科今天爆哭但也要暴寫)(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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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周鴻宇的孽緣開始於陳琳死去的那一年。

十七歲時,周振堂將你這個偷藏起來的私生女接回了周家。也不知道他拉著奶奶說了什麼,從不肯承認你身份的奶奶竟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拿出來大紅封塞到你手裡。

本就臭著臉的周鴻宇當場就氣得摔門而去,任憑奶奶怎麼叫喚、周振堂怎麼怒吼,他都沒回來。惴惴不安的你手足無措,低垂著頭不敢說話。周振堂見了,輕輕拍著你肩膀說不要緊。

怎麼可能不不要緊?你好似個外人,突兀地擠進了別人的家,惹得別人家亂成一鍋粥。就連鄰居也以怪異的目光打量你,他們的小聲議論好像一記記的飛刀甩到你身上,把你戳得遍體鱗傷。

周鴻宇可能也是身處自我臆想的深海中,又或者可能是他太過敏感,內心又因為缺愛沒有強大到去稀釋負面情緒,就像剛降生在世上的孩童一樣既驚恐又憤怒。他先將自己抬至道德的高位再以自己的價值觀審判別人。所以,他將陳琳病故的誘因歸咎到你和你兩年前死去的媽媽身上,他恨你。

白日,周鴻宇處處散發著對你的惡意。他聯合周圍的同學將你氣哭已經是常態,但你又不能向老師說是哥哥帶頭欺負了妹妹,只好將眼淚憋回去。痛苦過後後,你總會一言不發地脫下髒汙的外套,將水龍頭開到最大使勁搓洗再搓洗,但怎麼也不能將上面的汙漬洗乾淨。它們像無聲的小丑,張牙舞爪地嘲諷你。

夜裡,你躺在新學校的宿舍裡,聽著室友平穩的呼吸聲入睡。你又夢迴了姨媽家,她家牆壁的泥灰皮下有一層流動的暗紅石磚味,那磚味潮潤陰涼,會像水面的白霧在房屋緩緩地散開,令人心安。可是一轉眼,你夢裡的場景又變回了周家,奶奶拉長著臉坐在老式木椅上看著你,周鴻宇一雙棕黑色眼眸也毫不轉動地直盯著你,眸光中微微滲透出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跪在地上的你像是犯了大錯,聽見奶奶蒼老卻不失威嚴的呵斥,你怕得全身顫抖。而几案上的水橫枝則欣欣然地生長著,青翠欲滴,枝端上綴著幾朵賽過霜雪的花,飄逸如仙卻透著置身事外的淡漠,清香四溢卻惹得你噁心反胃。

週末放學,你一個人懨懨地背了書包回家。由於你是剛從鄉下轉到縣裡的中學,又因為周鴻宇散播你的謠言,班裡的同學幾乎不喜歡和你來往。儘管周振堂總是喊周恆宇多多照看你,原始社會血脈流傳給每一個雄性猿長類的弒父情節還是常常令他做出違抗父親命令的行為。因此,周鴻宇總不會等你,你回家是孤身一人,返校也是孤身一人。

有時候,你總忍不住冒出一些惡毒的想法。比如,周鴻宇打籃球時被對手狠撞倒地而導致骨折躺醫院;他走路時被一輛剎車失靈的汽車撞上……這些陰暗扭曲的念頭像荒原野草般瘋長,卻在某一夜停止了。

高考前三個月,奶奶進了重症加強護理病房。你與周鴻宇從學校趕到醫院,碰見剛聽完醫生遺憾宣告病人死亡訊息而悲顫的周振堂。見慣生老病死的醫生拍拍周振堂的肩膀,口中說著節哀。

“這哀怎麼節!”周鴻宇見到一旁護士推著奶奶被蓋著白布的屍體出來,悲愴地朝醫護人員怒吼。

你隨即向他們道歉,硬是扯著周鴻宇走到無人的樓梯間內。那一刻,你與他好像顛倒了身份,你變成了管教他的姐姐。

“周鴻宇你發什麼瘋!你不能讓奶奶安安靜靜地走嗎?非要鬧得難看是吧?”

周鴻宇紅著眼,像只惱怒的豹子,“你他媽的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是不是奶奶死了你很開心吧?你以後在周家也不用看人臉色了。”

“你說什麼?”你顫聲問他,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他狠狠地甩開你的手,背對著你站在昏暗的燈光下急促而低悶地急急喘息。

眼淚很快從你臉上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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