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唇角都微彎成鼓勵誘惑的弧度,“青荷,你再堅持一會兒。”
噁心的血氣好像要從喉間翻湧而出,你艱難地開口,“少主,我冷……”
此話說完,鮮血噗嗤一聲從口中噴出,你眼前一黑便什麼都渾然不覺了。
諸葛青雲將你從浴桶裡抱出來,也沒在意你嘴角滴落的鮮血會弄髒他的手,忙將手裡的解藥喂到你嘴裡。
解藥起效還得一些時間,諸葛青雲為觀察效果也沒把你獨自丟在浴房裡。他抱著你回臥房時,溼透的薄裡衣緊緊貼著你的皮肉,難掩誘人春色。而你綿軟的身體又貼著他,他難免像其他男子一樣硬了孽根。只是他行男女之事的慾望遠遠沒有想知曉寒毒威力的大。
把你安置在鋪後,他急切地拿了紙筆記錄下你方才的反應,又附上解藥的配方。
做完之後,他才不慌不忙地轉頭去看看你。你尚且昏迷未醒,大抵是他這回研製的寒毒不同尋常吧。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直到夜半,你都未睜眼醒來。
諸葛青雲意識到不對勁,隨即摸向你的手腕,替你細細脈。然而,脈跳忽疏忽密,脈律紊亂,有如解索。這是凶多吉少的脈象!
“青荷,青荷!”你沒有絲毫清醒的動靜。
諸葛青木慌了神,他明明是按古書所言來配製的劑量,怎會如此!無計可施之下,他拿出了自個兒的寶貝——萬毒蠱母。蠱母字如其名,可解萬毒。
他毫不猶豫地用刀割破你的手臂,黑色的血緩緩流下。看著被放出的蠱母聞著血腥朝傷口鑽入你體內,他又馬不停蹄地替你包紮好傷口。做完等做的一切,他額上已經覆了一層薄汗。如此靜等至天明,他又給你把脈。發覺脈象終於變得平穩後,他才緩緩地吐了口濁氣。
你醒來時已經又過了三日。拜訪老友回谷後的諸葛天華得知此事後,厲令諸葛青雲跪在祖宗牌位前反省。
“谷主,少主這回只是低估了藥物的毒性,我且無大礙,請您寬恕他。”
諸葛天華緘默片刻,終是微不可查地輕嘆一聲,“他若是再這般頑劣地將人命視若掌中玩物,何以繼承毒谷?”
你無法回答他,只好頷首告退。
“青荷,你等等。”諸葛天華把你叫住。
你腳步一頓,“谷主還有何事吩咐?”
他不緊不慢地從袖口掏出一份信,遞到你面前,“你託我在千機閣打聽的事都在裡面了,你看看吧。”
你謝過他,慢慢出了庭院,坐在亭下細細地看了那封信。
原來,以前口口聲聲說只心悅你一人的那位在你跌落山崖、“死不見屍”後就另娶了他人。而你爹孃始終不信你已是他們口中說的那踏入黃泉之人,日日在城門口張貼尋人告示,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他們的掌中明珠。可惜,現今他們皆因積鬱過深而雙雙離世了,連喪葬之事都是近鄰聚資幫辦的。
念及雙親離世的悽慘以及那人的背棄,眼淚很快盈滿了你的眼眶,簌簌而下。
“你哭什麼?是在心疼本少主嗎?”諸葛青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你眼前,半蹲著身子欣賞你的哭狀。
你沒管他,只是嗚嗚咽咽地哭,哭得滿臉淚水。等你慢慢消停了,只剩下小聲的啜泣。而他完全不安慰你,跟看新奇之物似的一直在仔仔細細地觀察,目光全程黏在你臉上。
“少主你不是在罰跪嗎?”你拿著袖子粗粗地揩了揩淚痕,睜著婆娑淚眼問他。
“時辰到了。”他懨懨地答了一句,轉眼又重複方才的問題,“你在哭什麼?難不成是那老頭也罰你了?”
諸葛青雲雖為諸葛天華的嫡孫,對他的管束甚是不服,連稱呼也是如此的直白不敬。
“谷主才不會不明辨是非。”你別了臉去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