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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毓看見你眼中明晃晃的厭惡,氣不打一處來。但他竭力忍住了,眼底幽深,冷聲回你:“呵,彼此彼此。”
最後,你不情不願地被他塞進車裡。
司機大叔頭一回見你倆都冷臉,他不敢問話。按照以往的情況,大多是你賠著笑臉去哄臭著臉的遲毓。現在,你不說話了,車內異常沉悶。
但是,你的手被遲毓牽著,是他強硬要求的。
“吃完飯可以讓我走了嗎?”你嚥下口中所謂的頂級牛排,懨懨地問他。
他抬頭看你一眼,冷漠拒絕:“不可以。”
你啪的放下刀叉,瘋狂輸出怒火:“遲毓,我他媽欠你什麼了?覺得我在玩你,是嗎?那你呢?足足吊了我兩個月才答應我的表白!我這幾個月給你當保姆不夠嗎?那上個月我給你開葷也能抵了吧?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
遲毓面色平靜地聽著,良久才答非所問道:“凝凝,你真狠心啊。”
“有病。”你猛地站起來,抓起書包就走。
“你要是走了,我就把那條朋友圈轉發到瀏覽量更大的社交平臺上。”遲毓的話宛如魔音,涼颼颼地從你身後傳來。
救命,你這是招惹了什麼惡魔啊?遲毓不應該是傻白甜嗎?怎麼突然間這麼會玩手段了?
你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不得不停下腳步,乖乖回到位置上去吃飯。
遲毓看著吃癟的你,心情大好。
“來吧,肏完就讓我回家。”你主動向他敞開浴袍,裸露春光,臉上卻毫無波瀾。
遲毓輕嘆氣,彎腰將你的浴袍撿起,又將你的身體裹好。
你很詫異,“遲少不是想讓我陪吃、陪睡嗎?”
“嗯,陪睡。”他將你攔腰抱起,一起倒在床上。他攬住你的細腰,又把下頜搭在你肩頭上,聞著你淡淡的沐浴清香,閉上了眼。
你等著遲毓的舉動,可身後的他一直沒動靜。
“不做嗎?”你淡聲問他。
“別說話……睡覺。”他聲音裡帶著很重的睏意。
你忽然想起,遲毓今天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眼底下掛著一圈青黑。
他……又失眠了?不會是因為你吧?
其實,遲毓有過童年陰影。小時候,他被保姆冷暴力過,常常是一個人被關在房間裡。發高燒的時候,因為沒人管,差點死掉。
雖然經過後來的心理治療,他與其他同齡人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但是受傷的小孩一直都住在心臟裡,他很難不受到影響。
而他父母在國外經營公司,把事業看得比他重。儘管他們對他有過一段時間的關心,卻還是不夠。
他不喜歡紅色,也是因為那個保姆常常穿著紅色的襯衫。他看見紅色,有時候會噁心,有時候會難以抑制暴怒的情緒。他沒有故意挑你的刺。
這些事情,全是他半夜在你耳邊絮絮叨叨說出來的。
因認床而毫無睏意的你聽完後,多少有些震驚。
“凝凝,我是真的喜歡你……你是最能帶動我情緒的人……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能試著喜歡喜歡我?我真的那麼差勁嗎?那個人就那麼好嗎?”
“你是有點差勁。”你冷不丁地睜開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遲毓傻眼了,“你、你不是睡著了嗎?”
你覺得好笑,“我睡著了,你這番真心話不就白說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你:“那……你有什麼想法?”
“沒有,我想睡覺。”傻子才要在聽完“前男友”的半夜告白就立馬錶態呢。
遲毓再次傻眼,“凝凝,不是吧?”
“閉嘴,我要睡覺。”你已經闔上眼簾了。
遲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