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熱心腸,怎麼算多管閒事?”
話落,他語氣開始變得惡劣起來,“重點是,我不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你們如果不懂事的話,我到不介意和你們好好地講、講、道、理。”
陸凌生目光冷峻,被他盯住時好似毒蛇纏身,陰冷恐怖。彷彿下一秒,他就要抄起磚頭拍在她們的腦門上。
有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仔嚇得腿軟,差點要跌倒在地,幸好有旁人扶住她。
周詩玲心裡也驚咗,面色變得唔好看,不敢作聲,偏要硬撐著氣勢,才和幾個女仔走咗。
他見你蜷縮成一團,懨懨喊道:“喂,她們走了。”
你想要和他道謝。但,在抬頭與他目光對視的那一瞬間,什麼話都哽在喉頭。
“關曉棠?!”陸凌生睜大雙眼,不可置通道:“怎麼是你?你在家裡都敢和我頂嘴,到這裡就弱到受人欺負?”
你聽到他這樣說,鼻腔一下子酸透,淚水溢位眼眶,如斷線珠子,止都止不住。不是因為委屈,是因為被他看到自己的軟弱與不堪,心底有一種羞恥。
陸凌生臉色不耐,一把脫下外套,往你扔去,恰好蓋住你的頭。輕微的汗味混著煙味,襲入你的鼻腔。
默然地聽你哭完,他嘆氣,軟聲問你:“為什麼不告訴老師?也不讓讓家裡人知道?”
“老師哪能次次都護著我?而且,阿媽和水爸平時那麼忙……我不想多事。”
“傻。”
此後,一直都是陸凌生送你到教室上課,放學後也是他先一步在門口等你。周詩玲那幾個女仔本就是欺軟怕硬之輩,見你有人護著,再也不敢對你搞事。
有一次,你體育課不小心跌倒,擦破腿上一大塊好皮肉。老師帶著你去保健室處理好傷口。但,因為消毒時的痛意難忍,眼淚掉了幾顆。回到教室門口時,眼眶還泛著紅。
恰巧被陸凌生看到,以為你又受人欺負,怒氣上頭,拉住你進到教室,冰涼視線狠狠剜住周詩玲幾個女仔,扭頭問你:“關曉棠,你說,是哪個還敢欺負你?老子今天替你打回去!”
眾人嚇得大氣不敢出。
“不是,不關她們的事……走啦。”你接近哀求他,竭力拖著他往外面走。
你的細軟指節緊緊拉著他的大手,撫平他心口中的一團躁意。
“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凌生面凝寒霜,心裡對你一副任人欺負的模樣是恨鐵不成鋼。
你撩起褲腿,指指傷口給他看。這下,什麼都明瞭。
“跑步跌傷?”
“嗯。”
陸凌生輕嗤一聲,道:“果然是個弱雞崽。”
“你……哼。”念在他是剛才是一片好意的份上,你沒計較他罵你,扭頭就走,不想理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他影響,你開始鍛鍊身體。每日都早早起身,出門跑步。當然,落水時就不跑。所以,你的體質慢慢變好。
有一日,陳文娟突然感覺到你的變化,說你以前唯唯諾諾的模樣少咗很多。
也不知是福還是禍,你好像因此撞上了桃花運。從新學期開學,你收到好幾封情書,有f(2)班的張恪明,有c(3)班的劉超然,還有與陸凌生同班的程方平。
其實,你都不認識他們,也記不得他們長什麼樣。他們的情書對你來講,宛如燙手山芋。
“陸凌生,求求你幫我個忙。”有事求他,你不得不在他面前低頭。
陸凌生聽得耳順,心情愉悅之下,也不等你說清楚是什麼事,已經點頭應承,說:“你說,我盡力。”
“這個,”你將背手拿住的信封遞到他眼下,低聲說:“你幫我和程方平說一聲不好意思。”
陸凌生看到花裡胡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