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隊阻擊了鼠群,隨後而至的地獄火徹底清理了這群小規模鼠群,然後爬上相鄰的一座山丘紮營。
疲憊的倖存難民被聚集到一片空地。
瓦倫坦抱著高燒的男孩,忍不住問帶著他計程車兵:“你們是塔圖恩帝國計程車兵嗎?”
“不是,我們來自自由城。”
“但你們每個人都有魔法武器……”
瓦倫坦沒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跑。這群士兵出現後他就看見他們手裡的“魔法長矛”前端綻放熾烈的光和聲響,冒出青煙,遠處的鼠人一排排死掉。
“你很快就知道了。”
空地前搭起兩片帳篷,左邊帳篷升起一片篝火,準備食物,右邊帳篷則讓他們排起隊伍,一個一個登記。
瓦倫坦靠著身強體壯擠到了前面,很快輪到他。
“名字。”
“瓦倫坦。”
桌後計程車兵抬起頭:“伱的孩子?”
“不是……是。”
“說實話。”
“他是厄休拉的外孫……”
瓦倫坦準備好講述厄休拉英勇的表現了,但士兵沒問他。
“你們從哪來?”
“我們都是布倫曼多堡逃來的。那裡已經被鼠人攻陷了。”
“還有多少倖存者?”
“不知道,我們都分散了……我們這些人本來有一千多人,現在一半都剩不下……”
“五百三十六人。”
一道身影走進帳篷,說出現在的倖存者。
瓦倫坦看著他。和登記人員計程車兵的乾淨板甲不一樣,這個男人板甲胸口塗著猩紅色的鼠頭和血液,殺戮和兇悍撲面而來。
就是他們拿著會噴火和煙和巨大聲響的武器……
懷裡的孩子因高燒抽搐了一下,瓦倫坦突然驚醒,把男孩往前送:“你們能救救他嗎?他正在高燒……”
就見登記士兵回頭說了什麼,接著他就看到一名法師走過來,舉起法杖施法。
沐浴在治癒術的光輝下的瓦倫坦一陣酥酥麻麻,感覺疲勞減弱,而懷裡發燙的男孩神情正迅速好轉,轉變為熟睡。
瓦倫坦逐漸放鬆下來。
“你吃過鼠肉嗎?”
剛放鬆的瓦倫坦重新繃緊身體,但在那名兇悍的兵士面前他只能說實話:“我們都吃過……”
“好了,現在去那邊準備領食物吧。”
花了二十分鐘登記完五百三十六倖存者,左邊的食物準備的差不多了。
烤肉和麵包讓他們的肚子咕咕叫,但這是那些士兵們的,他們只有一些限量供應的濃粥和熱湯。
一名百夫長大聲解釋:他們不知道幾天沒吃飯了,直接吃麵包和肉會漲破肚子——這些都是當初星月灣接受難民時血的教訓。
統計的精英隊士兵走到費米和布洛姆身邊:“大人,情況不太好,這些人有一大半都吃過鼠肉,他們帶著瘟疫……”
布洛姆沒說話,現在費米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官。
“那就改變計劃,不送他們回新防線,讓法師祛除傳染性後把他們送回自由城。”
費米和布洛姆討論的時候,坐在篝火前的倖存者們捧著在疲倦而微涼的夜晚裡溫暖人心的熱湯,聞著遠處飄來的烤肉味,餓的肚子咕咕叫。
但沒人抱怨,因為他們解釋過了,也因為逃亡之路打破了他們所有的驕傲和自信。
他們知道了這群士兵的身份:中土聯軍。
再具體些就是自由城士兵。
自由城的名聲還傳不到深陷鼠人海洋的北境民眾耳中,知道的人沒幾個。剩下的最多覺得有些耳熟,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們的城主是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