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了奧爾梅多,但沒問他襲擊的事。”
回莊園的路上,安南和黛菈說著法師塔的見聞,聰明地越過“伊瑞蘭澤導師”。
黛菈也沒在意這位同族,她的隱匿在坐在明亮的地方效果會差很多,起碼不會像剛認識時那樣,安南說著說著就忘記自己在和誰說話。
“為什麼沒問?”
“問了也沒用,無論是不是兇手他都只會說不是……而且說不定他早就知道這些了。”
“所以?”
“所以,我猜傑弗裡·奧爾梅多真的不是兇手,真的像我聽到的和看到的這麼正直,他會調查襲擊事件的。”
目前唯一的線索在“美酒女士的僕從”身上,弗朗科伊斯正在想辦法尋找那個人是誰。
安南相信弗朗科伊斯能查到什麼。因為整個微風城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適合的人了——遊俠的靈敏和矯健能讓他不為人知的潛入和跟蹤,敏銳的頭腦讓他輕易洞悉不易發現的線索,貴族身份讓他即使被發現也不會遭遇危險。不擇手段讓他無懼遇到的波折險阻。
沒臉皮男爵?一個貴族為達目的誓不罷休才可怕。
……
弗朗科伊斯的確查到了什麼。
他花了兩天走訪安南兩次遇襲的地點與勢力,還去了巴勒幫。結果觸目驚心——溫徹特家族的馬車事發時經過那條街道,溫徹特家族的徽記出現在襲擊者身上,甚至是巴勒幫背後有著溫徹特家族的部分資助——
每個地方都有美酒女士的身影,所有線索都清晰指向美酒女士。
但弗朗科伊斯知道:免費的東西才是最貴的。
越簡單的事物越可能蘊藏恐怖的真相。
美酒女士他知道,一個祖輩都是泥巴種、自由民的平民突然一躍成為新興貴族,然後在丈夫死後產業居然沒有頹勢反而擴大了許多——
這種聰明的女人會留下這麼顯眼的線索?
而且美酒女士的主營產業是酒,和裡維斯家族沒有任何交際。
弗朗科伊斯將現有結論分為三層:
第一層,所有指向美酒女士的線索反而說明她在遭受汙衊。
第二層,美酒女士故意用這種蹩腳方法擺脫嫌疑。
第三層,謀劃者在引誘調查的人陷入前兩層,然後往返調查,浪費時間。
所以弗朗科伊斯在開始就跳出陰謀鏈,額外假想了一個新的存在:第三個勢力在將水攪渾。
帶著假想的弗朗科伊斯再次來到討伐矮巨人並遇襲的地方,確認猜測,結果意外遇到一隊清道夫。
清道夫會出現在有屍體的地方,他們會在這兒不讓弗朗科伊斯意外。意外的是他準備離開時,一名清道夫叫住了他。
“你想知道兇手是誰?”
“你是誰?”
弗朗科伊斯審視著這名帶著烏鴉面具的身影,不過沒太多戒備——清道夫和法師塔一樣,中立而超然。
對方什麼也沒說,只是將一枚烏鴉徽章放在旁邊樹杈上,轉身離開。
弗朗科伊斯拿起這枚銅製烏鴉徽章,陷入沉思。
他們怎麼會插手其中……
……
“還有六天……”
“您說什麼?”弗朗科伊斯奇怪問道。
“艾比,我需要兩杯茶。”安南對門外的女僕說,坐進書房的沙發。“沒什麼……你有新發現了嗎?”
“是的,我碰見了清道夫……”
弗朗科伊斯講述他的調查。
清道夫不是字面意義上的清潔工。它更深層的含義:清理人類城鎮範圍的鼠患、腐化和天災。
清道夫不屬於任何單獨一座城市、一個國家、一位神只,他們只在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