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用帕子捂著嘴笑了幾聲說,“她們哪敢馬上讓四姑幫忙呀,人家是要先拉拉關係。。。一會兒讓五姑去陪四姑聊天,一會兒又邀請四姑帶著顯哥兒來咱家裡玩……四姑現在厲害著吶,都拒了。”
然後,又說了謝嫻兒懷孕的事兒。
安平吃驚道,“嫻丫頭才十四歲,就懷孕了?”又嘖嘖兩聲說,“那小丫頭片子還真能幹,乾瘦乾瘦的,倒是把馬老二迷得五迷三道的。”
蘭氏笑道,“四姑雖然還沒完全長開,但架不住根兒好。咱們謝家的幾個姑娘裡,四姑長得是最好看的,她隨了公爹。”
平安當初就是看中謝洪輝長得俊,一聽蘭氏這麼說,就抿嘴笑起來。
朱氏道,“兒媳覺著,四姑懷了孕,咱們孃家人還是應該表示表示。”
安平點頭道,“嗯,你去準備準備,在給其他懷孕的姑奶奶的賀禮上,再加上三成。”
朱氏遲疑道,“那三成是不是由咱們長房自己貼?不然,他們知道了會說閒話,奶奶說不定也會不高興。”
安平沉臉道,“這次就由公中出了,還要正大光明的出。這個府裡,吃的用的都是你公爹拚死拚活掙來的,我們長房的人,哪怕是庶女,也比他們強。還有你們的那個祖母,最最糊塗不過。”
朱氏見安平突然發了火,趕緊應道,“是,媳婦下晌就去辦。”
安平可能覺得當著小輩妄議長輩不好,想了想,對兩個媳婦低聲嘆道,“當初咱們府裡的那件醜事鬧得人盡皆知,你們或許也聽說了。那個害人精就是你們祖母的孃家外甥女。本來是想讓她當三叔的貴妾。哪成想她的心比天高,看中了你們的公爹。竟敢買通了下人,給侯爺茶裡下了藥。可憐侯爺把持不住,頭腦不清醒的狀態下收用了一個腌臢婆子。本來,我們是要把那個禍害處置了的。可你們奶奶偏不同意,只將她趕出府去。還不僅如此,你們祖母糊塗。無意中竟然把嫻丫頭出生的這件事告訴了她孃家人。這可好了。這事咋傳到了那個害人精的耳裡,又被她抖了出去,侯爺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你們不知道。那段時日,侯爺羞憤難當,想死的心都有……侯爺年青時好面子,膈應那個噁心婆子。又被外面的人笑話。那時他恨不得弄死嫻丫頭,還是我去把她嫻丫頭解救下來的。那麼些年。嫻丫頭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我張羅的。你們奶奶連管都不管,那是她的親孫女,跟她血脈相連。她的心咋就那麼硬。這麼些年過去了,連你爹都願意跟嫻丫頭緩和關係了,偏她還恨不得把嫻丫頭揉搓死……”
朱氏和蘭氏聽了。都不敢多說話,只紅著臉低著頭。
安平看了看兩妯娌。又說,“你們公爹來信說了,他回府後就會把嫻丫頭記在我的名下。嫻丫頭的生母沒了,你們跟她好好相處,自然能以心換心。譽國公府的勢比我們府強,馬老二的仕途也順暢,相處好了將來會是你們男人的一個幫襯。二房、三房的那幾個女婿,”平安搖搖頭,“我都不看好。而且,就是再好,也是隔了房的。”
兩妯娌忙應是。
下晌,謝府的賀禮就送到了劍閣。晌歇後的謝嫻兒看了看禮單,這份禮準備得還算用心,大多為補血補身子的藥材,正是她用得上的。不用想,這肯定是安平和朱氏為她準備的,安平精明,朱氏本來就同她要好。謝老太太可不會有這個好心。
謝嫻兒和馬二郎笑鬧一陣,兩人便起身去了福慶院。此時春光正好,春風柔和,福慶院的大院子裡綠草萋萋,綠意盎然。真哥兒、馬小六正和熊大姐、太極在院子裡的草坪上玩著,老太太坐在廊下喝著茶,老爺子則坐在她旁邊抑鬱地望著藍天白雲發呆。
老爺子現在真可憐,曾經是儒雅多才、氣吞山河、運籌帷幄的大元帥,都正常了,還要裝瘋,多讓他為難和汗顏。當時就說好,除非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