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對,答道:
“難不成是【常清陰氣】、【元光英華】這些貴重之屬…”
“錯了。”
郗常哈哈一笑,搖搖頭,咬牙切齒地道:
“他孃的用【太陰月華】!”
“【太陰月華】!”
這屬下駭得說不出話來,郗常喃喃道:
“通通用【太陰月華】練氣…何等奢侈?何等奢侈!豈不是相當於『明陽』用【明方天石】練氣、『青宣』用【伏元太秘】練氣?月府隱匿以後,還有哪本功法能練得出來?”
“若是讓我得了一份【太陰月華】…”
郗常喃喃道:
“紫府在望…那可是紫府……”
他嘆了口氣,很快回過神來,吩咐道:
“那老頭留下了,先抓過來問一問,紫火有些意思。”
……
李曦治抱著李泉濤逃了一陣,李泉濤已經有些意識模糊,眼前一片血色,兩手耷拉在李曦治身上,有些呆滯的望著。
方才紫火與雷光交織,他被李曦治救走,耳邊隱隱約約地浮現老人的聲音,聲音並不大,卻叫他愣住了:
“李恩成這負心漢不敢同你多說,我小妹在他那處學習丹法,卻悄悄留了你下來…你本應叫我一聲大舅才是…”
“李曦治雖說感恩你,可此人好猜忌,投了寧家的父子又如狼,青杜對上宗恐有異心,靠近青杜李家卻不是什麼好事…”
“本應速速遠離才是!你懷恩而近,早晚受牽連…還是早些自保罷!”
老人聲音沙啞,李泉濤聽得呆了,喉嚨中發出幾聲混著血的吭聲,遠處的雷霆聲音依舊在爆發,他卻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先前他在魔災中磨磨蹭蹭,不肯全力出手,恐怕不是要害我!是想害了治哥…斷了我與青杜李家的聯絡罷了!”
李泉濤從小不見母親,也數次問過父兄,卻從來沒有得到回答,如今瞭解了前因後果,果真是一件醜事。
“難怪從不與我說…難怪我從來什麼都打聽不到。”
於羽威的態度叫他始終覺得怪異,原來怪異在這裡,拓跋重原攻破白鄉谷,於羽威本逃遁鹹湖,卻不遠萬里跑來見李曦治,如今想來,是為了見自己罷了。
他覺得悲哀憤恨之餘,又霎時對父兄的曾經灌輸深深地懷疑起來:
“好一個於家人無情無義…好一個於家人自私殘忍,安知不是父親心虛,到死都捂得死死的就罷了,還要倒打一耙,防著我去問出真相?”
他靜靜地躺在李曦治懷裡,心中複雜得難以言喻,一直飛了將近一刻鐘,這才慢慢緩過來,聽著李曦治關心道:
“快服丹藥?可還撐得住?”
“撐得住…”
李泉濤嚥下血沫,兩眼緩緩睜開,手中滿是血跡,喃喃道:
“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