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都比坐了幾年等死好。”
“你今個兒從這裡出去了,是一定要死的,真人哪能一日日跟著你,豈不是叫他為難?只有你一日日跟著我,才是一條活路!”
他一句話半真半假,向著兩頭說,白寅子咚咚地磕起頭來,呼道:
“拜謝真人!小人明白了!”
李曦明默默捧著茶,白寅子的這一句話其實化解了不少尷尬,這老人既然決定了,他也不想多事端,問道:
“長奚前輩生前做了好些安排,靜怡山可有所瞭解?”
玄怡擺手,飲了茶道:
“沒什麼大事,替他護一護孔孤漠而已,倒是朱宮,跑去把人家全家都收起來了,叫我左右有些尷尬,若是孔孤漠以後有了出息,豈不是第一個恨她。”
他似乎與朱宮真人關係不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翹起靴子來,只道:
“她沒怎麼接觸過釋修,叫人家吞她的兵器…唉,不提她了,謝過昭景成全!”
他還未言畢,見著天上雪花飄飄,頓時收斂了神色,翹著的二郎腿也放下來了,唏噓道:
“秋湖來了!真是好久不見!”
李曦明當然知道寧婉來了,無論玄怡有沒有什麼可避忌的,寧婉到了門前肯定是比這東海修士重要,頓時起身迎接。
這披著風雪的仙子落在臺上,掃了一眼,先是看向李曦明,讚道:
“昭景好厲害!王瀟瀟那頭我雖然不曾過去,可奎祈前輩去了,聽說一眾憐愍撲了個空,卻想不到你去拿那把太陰法劍!”
李曦明微微一愣,立刻明白過來,這才心中發寒:
“禿驢原來都在那裡等著我呢!難怪西邊這麼幾個人!”
他雖然有仙鑑護身,可當時江北的環境混亂,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若是真去了王家那邊,雖然不至於重傷乃至於身隕,一無所獲是肯定的了。
玄怡見了寧婉,顯得很端莊,沒了方才的瀟灑模樣,反倒有些嚴肅,正色道:
“寧道友!”
兩人明顯是早早見過面的,寧婉回禮,答道:
“見過瞿兄。”
玄怡立刻站起身來,顯得有些匆忙,答道:
“既然寧道友回來了,想必江北的事情差不多結束,我須速速離去,防著被人堵住!”
言罷,他將腰間的【淨隅功德瓶】收住,分好了東西,匆匆開口道:
“那個玄妙觀,叫素免的傢伙,一副好人模樣,其實一心思量著投到魔道里頭,偏偏還有一些家底,長奚的好東西被他得去不少,昭景可注意著,不要哪天被老東西算計了。”
李曦明暗暗搖頭。
玄妙觀的素免老真人,早早就說過靜怡山的壞話,眼下這玄怡雖然瀟灑不羈,說起話來同樣的是毫不留情!
“我能信哪一個?怕是一個都不好信!”
這真人終於風風火火地走了,北邊的震動也平息,寧婉回過頭來,笑道:
“恭喜道友…見你無事,也算值得一慶,畢竟五目帶著一眾憐愍過去,到底是個麻煩…”
“倒是那個奴焰,與如今成摩訶的奴孜摩訶是師兄弟,輩分不小,也被你送回釋土了,【女咲】也好,【奴焰】也罷,可比先前【駘悉】手下那幾個法術都用不出來的厲害,我鬥了一場下來,至少見了三樣寶器四道法術,早時那幾個人加在一起都湊不齊…便能看出…大欲道的底蘊比空無道要厲害得多!”
李曦明目光憂慮,便見寧婉搖頭嘆氣道:
“不錯…白寅子那頭還算好的,我這一邊去了肖遠那處,不但來了好幾個金蓮座下,【毗加】、【奴孜】出手,連西高塬上的勝白道主都來了…”
她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