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沒再說什麼,只是把鄭瀟摟在了懷裡,兩人相擁著睡了一夜。
翌日一早,鄭瀟還有通告,便早早離開了。
她走了之後,傅硯辭覺得整間病房都變得順眼了。
霸佔他老婆的‘小三兒’終於走了。
因為傅老夫人也在住院,所以早飯是傅銀荷送來的。
“早早,我聽媽說,放炸彈的人很可能是當年和大姐私奔的那個男人,是嗎?”傅銀荷問道。
既然傅老夫人都說了,姜早也就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她點點頭:“他出現在那裡絕對不會是巧合,十有八九就是他。”
傅銀荷幫姜早盛了一碗湯,唇瓣微動,欲言又止。
姜早也看出來了,問:“二姐,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吧。”
傅銀荷這才開口:“其實,十年前大姐聯絡過我。”
姜早和旁邊飄著的傅硯辭都很意外。
十年前,那正是艾瑞克被執行死刑的時候。
“大姐聯絡你做什麼?”姜早問。
傅銀荷嘆了口氣,“大姐年輕時候是傅家最有商業頭腦的人,她十幾歲就在城郊結合部買了很多房產,後來拆遷得了幾棟樓,她全部讓我幫她賣了套現,我把錢給她轉過去後,她就再沒聯絡過我了。”
姜早想,那些錢應該是用來活動關係,幫艾瑞克逃脫死刑,並更換身份的。
“這些,媽知道嗎?”姜早又問。
傅銀荷搖搖頭:“以前是覺得說了沒必要,反正那些房產本來就是屬於大姐的,現在是不敢說,媽最近受的打擊太多了,我怕她……”
姜早把艾瑞克逃脫死刑,改名換姓的事兒跟傅銀荷說了一遍。
“二姐,如果這件事曝光,m國警方那邊要追究,你可能逃脫不了責任。”
傅銀荷驚得下意識用手捂嘴,“天啊,我沒想過大姐會……她明明是傅家最有前途的人,怎麼就偏偏為了一個男人走上這條路。”
姜早不可置否。
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能隨便說得清的。
雖然她並不相信這世上真有什麼至死不渝的愛情。
“二姐,那個艾瑞克現在改名叫扎克,而且我覺得大姐應該也回國了,只是現在還沒有露面。”姜早說道。
傅銀荷腦中忍不住想起二十年前的事兒。
“大姐當年走的很決絕,她向來是個只要做好決定就絕不會輕易改變的人,所以就算她現在回國了,也肯定不會再和咱們家聯絡了。”
“可是她的男人對傅家下手了!”姜早的語氣嚴肅:“如果大姐不知道這件事,那說明扎克和她也並非知無不言一條心,如果大姐知道,卻不通知傅家,那她就是為了男人站在了傅家的對立面,甚至,她回國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要奪取傅家。”
她的分析雖然殘忍,但不可否認並無道理。
傅銀荷和半空中飄著的傅硯辭都無可反駁。
下午,外面下起了濛濛細雨,天空黑壓壓的。
姜早站在視窗,看著外面舉著傘匆匆而過的人,還有頂著雨騎著電動車的外賣小哥,生活百態,盡在雨中。
咚咚!
“進來。”
江津風推門而入。
“舅媽,警方來訊息,找到司機小張了。”
姜早轉身,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死了?”
江津風點點頭:“屍體在城外護城河裡發現的,死因……有點兒慘。”
姜早換了衣服跟著江津風一起去了警局。
直到法醫室,她才明白江津風說的‘有點兒慘’已經是很保守的說法了。
小張的手腳都被釘上了手掌長的鐵釘,全身擊打傷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