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怔住了。
包括擁有上一世記憶的姜早。
綁架的主謀居然是傅銀荷?
她仔細回想上一世的所有細節,居然完全想不到任何破綻。
只知道在那場綁架案當中,傅老夫人過世,傅銀荷成了痴傻的傅硯辭的監護人,而傅氏也被傅銀荷暫時接管。
可如果這些都是傅銀荷的目的呢?
這麼一想,那場綁架案最大的受益者的確是傅銀荷。
“不可能!二姐怎麼可能讓人綁架我和媽媽?”傅硯辭用‘孩童’的語氣來套容時的話。
垂眸時眼底深處的幽光沒有任何人看到。
姜早心疼地攬住他的肩膀,擰著眉頭看向容時。
“容隊,有證據嗎?”
單憑夏初微一個人的供詞,是證明不了什麼的。
江津風也連忙說道:“對,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們絕對不能相信,夏初微那個女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藉此冤枉我媽媽好讓她自己脫罪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姜早忍不住側頭看了眼江津風。
她對江津風是瞭解的。
他此時的反應絕對不正常。
如此急切,甚至失去了該有的方寸和理智。
這隻能說明一點。
“津風,這件事你早就知道?”姜早雖然用的疑問句,可語氣卻是肯定的。
她太瞭解江津風了。
畢竟上一世他們做了一輩子的夫妻。
雖然是有名無實,但幾十年的相處不是白來的。
以至於江津風只是一個微表情,她就能猜到他要說什麼,他在想什麼。
江津風結巴了:“我……”
姜早按住了因生氣想要起身的傅硯辭,她則站起來擋在傅硯辭前面,冰冷冷的目光看著江津風。
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陌生。
也許一直以來她都錯了。
她太依賴上一世的記憶。
既然這一世一切都改變了,那麼江津風也就不再是上一世的那個他。
她不能再用老眼光去看待這個男人。
“江津風!”姜早的語氣嚴厲,“綁架的事情真的是二姐做的?”
江津風哭了,他沒有否認。
“我也是在和夏初微提出離婚的時候才知道的,她威脅我如果離婚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我不得不保住她,我是她的兒子,我別無選擇。”
江津風哭著看向姜早身後的傅硯辭:“對不起,舅舅。”
他是親眼看到當時傅硯辭在那個荒島上被嚇成什麼樣子的。
說不定還親眼目睹了艾瑞克的死亡過程。
這對於心智只有三四歲的舅舅來說一定是巨大的打擊,肯定還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這些他都明白。
可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他只有一個媽媽。
他只能選擇保住她。
姜早看向容時:“容隊,夏初微可說了是怎麼知道傅銀荷是主謀的?”
容時點點頭:“因為她在看到艾瑞克綁人的時候,傅銀荷曾出現過,還給了艾瑞克一個玫紅色的球狀物體,比雞蛋小一些,帶著一條鏈子,具體是什麼她不知道。”
語頓,容時繼續道:“而且,艾瑞克似乎對傅銀荷很尊敬。”
尊敬?
這足以證明了艾瑞克和傅銀荷的關係。
姜早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轉頭看向傅硯辭,儘量讓語氣溫和,不去刺激他。
“阿辭,你再想想當初在荒島上看到的那個矮個子的男人,會不會是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