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他就知道,那個男生又出來彈琴了。
他左右搖擺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直接叼著魚去找他。
他哪裡想得到,廣都大學成人教育學院的院長,竟然就在他屁股後面跟著呢。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方棠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夏北嶼。
今天他身邊圍著的人比昨天多一些,似乎圍了幾個男孩子。
付宇是這其中最扎眼的那個,他曾在廣都大學兩屆校草評選中以高票當選,他的身邊總是圍繞著追求者,當然,他的校草名號只有一部分是來自於他的顏值,另一部分自然是來自他的張狂和高調。
最近他聽說校門外的商業街總有一個帶著口罩的帥哥賣藝,聽說的次數一多,他便有些心生不滿。
他倒是要看看,對方究竟長什麼樣。
此時,當付宇站在對方面前的時候,他瞬間被這個男生清冷的氣質吸引,他只是安靜坐在那彈吉他,周遭吵鬧的環境都無法讓他抬一下眼眸。
就連自己——廣都大學公認的校草站在他面前,他都視而不見,甚至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眼裡就只有他的琴絃。
這讓付宇心底升起幾分不爽。
“呵,悶葫蘆,就知道彈琴。”
付宇笑著開口,可語氣卻帶著明顯的打壓。
他身邊都是跟班,立刻有人附和道:“就這樣還想掙錢呢?沒腦子!”
“可不,聽說他已經在這裡彈了幾天了,就沒人見過有人打賞。”
付宇上前一步,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他知道自己這個表情很帥,說實話,面前這個青年讓他有了幾分興趣,他甚至比他剛結識的新歡還要帥幾分,這讓他多了幾分征服欲。
“喂,你唱一首《你好美》,我就給你打賞一百塊怎麼樣?”
夏北嶼剛好一曲終了,修長的手指拂過琴絃,輕輕抬眸:“抱歉,我不會唱。”
付宇從兜裡掏出錢包,隨手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在男生面前晃了晃:“不會,那唱點別的,這錢就給你了。”
他的眼中多了幾分調笑的意味,彷彿面前的男生早晚是他的囊中物一般。
夏北嶼不打算搭理,被人這麼一掃興,他也興致缺缺,準備收拾起東西離開的。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了熟悉的“嗚嗚”聲,他循聲望去,又四處找了找,終於在人群中看見了那個小小的黑色一團。
他的小貓又來找他了!
夏北嶼臉上頓時冷意全消,趕緊放下琴,蹲下接住了朝他跌跌撞撞跑來的小黑貓。
今天小黑竟然又帶來了一條魚,它的前爪溼漉漉的,腦袋上也有水,看樣子魚是剛抓的,這條魚比昨天的兩條都大。
夏北嶼把小黑抱起,找旁邊做生意的阿姨借了袋子,裝了水,把魚裝進袋子。
接著他收拾了琴盒,揹著琴,拎著魚,抱起貓,轉身準備離開。
付宇見他人要走,更加不甘,把人堵住:“喂,你不要錢了?”他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裡的幾百塊。
方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其實這人他以前有些印象,校草評比的時候,他朋友開玩笑似的,把他的名字也給填上了,他意外獲得了不錯的票數,結果還沒公佈之前,付宇也找上門為難過他。
不過那時候方棠壓根沒有一丁點心情弄什麼校草評選,便讓朋友想辦法把他的名字給去除了。付宇這才沒再找過他麻煩。
沒想到,他竟然來騷擾夏北嶼?
人家只不過在商業街賣藝,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偏要上來自討沒趣。
夏北嶼晃了晃手中的魚:“我今天已經有打賞了。”
說完便要離開。
付宇氣結,這男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