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糯沒看到新的內衣,一邊說不開了直接套上了t恤,酆理喂了一聲:“你真空啊?”
陳糯嗯了一聲,衣服掛在脖子,兩條袖子垂落,以前總被酆理嘲笑的貧瘠胸口也有大叢的文身,像是從咽喉蔓延到心口,全是她難以宣之於口的感情。
酆理把另一個袋子扔過去:“也有你的。”
陳糯哼了一聲:“你的我穿不了。”
酆理偏頭笑,陳糯喂了一聲,“有什麼好笑的?”
她像是想到了從前兩個人難得睡在一起的時候。
酆理說話直白,羞恥這兩個字從不會在她身上出現,這也是陳糯從前總是百般推辭的原因。
她和酆理一起,總不受控制,這種全身心被別人掌控的感覺太充盈,離開宛如物極必反,沒什麼能填上,幾年煎熬,堤壩也會崩毀。
酆理:“我給你的又不是我自己的,是運動款背心。”
陳糯問:“褚春曉還給你買這些?她到底是誰啊,合夥人還幹這些?”
她的懷疑特別明顯,酆理有一個名義上的助理,但不幹這些。
褚春曉純粹是太周到了,她笑得燦爛,有幾分從前的模樣,“她是合夥人啊,俱樂部全靠她運營。”
“不是和你說了嗎,她有女朋友的,開日料店的,叫什麼我忘記了,下次我們可以去她家吃一頓。”
下次。
陳糯問:“下次是哪一次?”
酆理:“那你換完衣服就去,我給春曉打個電話。”
這幾年酆理都在國外,微信手機號全換了。陳糯疑問很多,好奇也很多,她相信酆理說的沒有,也相信酆理的失憶和想起來了,卻仍然懊惱當年自己的鬆手。
時間過去太久,久到她們的社交圈完全不重合,從學生到社會人士,事業也毫不掛鉤。
如果當年酆理不走,江梅花沒死,她們會不會一直還在那個城市?
酆理動作很快,一邊等陳糯換衣服一邊給褚春曉打電話,很快問到了對方女朋友的日料店地址。
對方給陳糯分享了女朋友店鋪的大眾點評頁面。
褚春曉看上去冷冰冰的,碰到女朋友的問題樂於分享。連女朋友的短影片賬號各種餐飲app推薦的都發了過去,後面還有一句:你說是我的合夥人就好了。
日料店評價還可以,明顯是偏向學生的,價格對陳糯來中規中矩,她問酆理:“你見過她女朋友嗎?”
酆理搖頭,“我剛回來。”
陳糯想到褚春曉那句話:“回來就來看我的音樂現場?”
酆理也不否認,嗯了一聲。
陳糯又問:“如果我不下來找你,你會找我嗎?”
酆理又嗯了一聲,她靠在沙發,看陳糯的眼神是和從前別無二致的慵懶。
最後分別那段時期的倦怠掃去,更趨向於十八歲的酆理,機車轟轟,在清晨矇矇亮的天光裡帶著陳糯衝去學校。
酆理:“我本來就是回來找你的。”
她笑著看向陳糯:“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女人麥色肌膚一如既往,披髮也要紮在腦後。酆理很少有散發的時候,給人的印象都是精神奕奕,不見頹色。
只有陳糯見過她深夜繾綣悶笑的模樣,那是獨一無二的親密時光。
陳糯:“可是不一樣了,酆理。”
酆理很少悲觀,哪怕她失去了很多,她起身也把陳糯拉起,“想那麼多做什麼,先吃飽飯,才有力氣幹活。”
陳糯呆了幾秒:“你不是還要去訓練場嗎?能做嗎?”
酆理抿了抿唇,偏頭看了眼抬眼的陳糯,又問:“你以前不這樣吧?”
她收斂了直白的用詞,眼神彷彿在說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