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們了,我們還是忙正事吧。”
陳漣瞧著祝恆捏在手裡的那份認罪書,說道,
“祝閣主,證據我已奉上,現在該輪到你給我一個交代了。”
祝恆看向陳漣:“我要見林桑儲。”
“林桑儲在藥王谷,祝閣主放心,我們雖然審訊過他,但審訊已經結束,我們會好好醫治審訊時在他身上造成的傷,不會給他留下任何後遺症。”
陳漣對祝恆說,
“他受你指使,主罪在你,你若是老老實實地認了,我不會多為難他。”
“但祝閣主如果堅持稱此事與你無關,那襲擊我的事,就是林桑儲出於他自己的意願做的,且在做完後把罪名栽贓到你頭上,如此,藥王谷絕對不能放過他。”
議事堂外,莫嘉志已經將孟暢等人送至城東,他在護城禁制上畫了幾筆,圍困天城的禁制符文便向兩側分開。
孟暢一行人從這空隙中走出了天城。
莫嘉志擔憂地看著臉朝下趴在一葉舟裡的穆時,問:“穆師妹不會有事吧?”
景玉上前一步,對莫嘉志說:
“應當不會有事,御器飛行的速度快些,天亮前就能到太墟了。燭陰毒雖然是劇毒,但穆師妹修為境界高,應當能撐住。”
莫嘉志點點頭,說道:
“那我就不多操心了。”
說完,他便轉頭回議事堂去了。
陣法峰峰主鳳偏道:“我們也走吧。”
孟暢點頭,召出了一艘飛舟,他和明決、賀蘭遙乘一艘,鳳偏、景玉則是留在了載著穆時的那艘飛舟上。
孟暢的飛舟飛在最前面。
飛出去約莫兩百里後,明決突然道:
“停下,就在這裡落地。”
他語氣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隱約還有幾分怒氣。
孟暢沒有半點先前在議事堂中的固執,一聽見明決的話,立刻御著飛舟落地。載著穆時的那艘飛舟,也在鳳偏的控制下緊跟著落下。
他們此時位於天城東邊的定蓋山中,山脊起伏,霧氣瀰漫,已經枯黃的草葉上凝結出細小的冰晶,寒風像是刀子,颳得人臉頰發疼。
飛舟剛落地,明決便絲毫也不停留地起身,往後面那艘飛舟走去。他在小舟邊停住腳步,伸手抓著穆時的後衣領,將她從一葉舟裡拖了起來。
跟在後面的賀蘭遙想要阻攔:
“唉,明副谷主——”
但除了賀蘭遙,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反應,皆是抱著手臂,一副看戲的態度。
被拎起來的穆時還保留著意識,她掙扎著站穩,轉過身面對明決,露出一個十足心虛的訕笑,說道:
“小師叔,你聽我解……”
“你又在發什麼瘋?”
明決拎著穆時的領子,
“燭陰毒好喝嗎?你到底往茶葉裡下了多少才能喝成這個樣?”
穆時狡辯道:
“下少了不會產生這種程度的反應啊,別瞪了,快點給我解藥,我喝下肚的分量不少,等藥勁自己過去估計要很久。”
明決還是想罵她,但他也知道輕重緩急,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材和裝著藥丸藥水的瓷瓶,當場開始配製解藥。
穆時嫌山中的泥土地面髒,就在一葉舟裡盤著腿坐下了,她深吸一口氣,開始給自己調息。
賀蘭遙一臉迷惑:
“你們都知道她是自己給自己下毒?”
“剛剛的話又什麼意思?什麼叫‘下少了不會產生這種程度的反應’?”
景玉嘆息一聲。
“該怎麼說呢……”
景玉覺得也沒有必要隱瞞了,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