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自己難以發現。
今日天好,三輛牛板車上都坐了人,原是季子漠和齊玉並肩坐在一側,後趙嬸子和趙滿上了來,趙滿侷促的坐到了齊玉身旁。
齊玉眉頭皺了下沒說話,季子漠低頭和季丫說著話,也未看到。
坐車的有,腳力好走路的也有,三輛牛車都揮了鞭,大家各自聊著天。
走路的男人朝著錢多來車上喊:“季子漠,趙滿,大男人坐什麼牛車,還行不行啊!”
趙滿被臊的當下就跳下了車,擺手說:“我行。”
誰也沒想到他能回,當下哈哈大笑起來。
“季子漠,是個男人就下來啊!哥兒女兒孩子才坐牛車。”
季子漠擺擺手:“你們自己走吧!我不行,走不了。”
鋪天蓋地的笑聲傳來,連車上的哥兒婦人都大笑著,只有未出嫁的姑娘害羞一般的低著頭。
季子漠有點懵,他看向齊玉,齊玉更是懵。
他坐牛車不走路這件事很好笑嗎?
錢多來最近整日趕車,對村裡的閒言閒語不知,也是奇怪著。
肩膀被人拍了下,季子漠回頭:“大牛哥。”
大牛嘿嘿的笑著:“偏方要不要?”
季子漠滿腦子漿糊:“什麼東西?”
大牛低聲解釋:“我這不是成親了嗎?老丈人以前是個遊醫,現在在村子裡給人看看病什麼的,有很多對症的偏方,保準管用,等從縣裡回來,我帶你去看看。”
季子漠: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他不確定又緩慢的問:“我應該看什麼?”
大牛:“你不是不行嗎?”
說著又好奇道:“你是站不起來,還是時間太短了?站不起來時間短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要是太細跟豆芽了,這個肯定不行,醫術再好也不能給你加粗。”
季子漠:?????
季子漠:嗯?嗯?嗯?啥啥啥?
艹,不就是開個玩笑嗎?這麼認真的嗎?
季子漠當下就撐著板車的一側跳下了牛車。
後面的人聽到動靜,揚聲問:“季子漠你到底行不行啊?”
季子漠拍拍手回他:“是男人怎麼能說不行,我就是偷會懶。”
“那你為什麼和你夫郎分房睡?”
季子漠又拿出那套說辭,季丫病還沒好,夜裡不太放心。
又是一片笑聲傳來,每一個笑都在說著:你看我們信不信。
“季子漠,你要給你夫郎肚子裡種個娃娃,我們就信你能行。”柳寡婦坐在後面一輛馬車,不害臊的喊著。
“就是就是,你行不行,這得讓你夫郎說。”
這些玩笑季子漠聽著還好,就是怕齊玉尷尬,他又跳上了牛車,把強撐著面不改色,心裡卻恨不得鑽地縫的齊玉按在自己懷裡。
“我家夫郎臉皮薄,你們臉皮厚的說話都注意些。”
季子漠沒了笑,明顯的是不高興了,其他人收斂了些,只有柳寡婦還大笑著說:“這可不是我們說的,是趙嬸子說的,說你家夫郎看不上你,把你趕出房去,都不願意讓你睡,肯定是你這事不行,讓你夫郎很不滿意。”
被按在懷裡的臉死死貼著季子漠的胸膛,恨不得鑽到季子漠的身體裡。
齊玉從未遇見過這種情形,為何他們說起這些事,可以如此大聲放肆。
季子漠伸手摟著齊玉,看向心虛的趙嬸子,趙嬸子哦的一嗓子跳下去,拽著柳寡婦的頭髮把她從車上薅下來。
“你個不要臉的,我讓你渾說,活該你死了男人。”
“我呸,你沒死男人,你把你男人欺壓的在家裡屁都不敢放,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