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個畫面,露天大席上,齊玉格格不入的坐著,中間可能遇到各種嬸子大娘的問話,也可能有另外一些他們倆想不出來的情況。
走到人少處,齊玉一本正經的說:“家裡編的有幾個筐,我明天去縣裡賣編筐,你去吃席。”
季子漠忽而大笑起來:“放心放心,我不會留你一個人的,社恐人士。”
齊玉:“什麼是社恐?”
季子漠:“不敢去吃大席的人。”
兩個人還未到家,季子漠要打床的訊息就長了翅膀,在柳大勇門口聽牆角的人跑向熱鬧的人群,恨不得長八條腿。
到了跟前粗喘著氣:“季子漠帶著夫郎去柳大勇家了。”
納著鞋底的人哎吆了聲:“柳大勇沒把他打出去?”
“沒打,說是元寶要成親了,送了禮,一把桃木梳子,還有一塊紅布,瞧著可不小。”
“禮還怪厚的,還算是有良心的,跟他爹孃不一樣。”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又是哄著柳元寶不嫁人去當牛做馬的呢!”
從柳大勇家跑來的人細細的把事說了一遍,聽到季子漠說心裡記著這些年大家的幫忙照顧,心裡都跟喝了熱水一般的舒暢。
再想著幫忙找季安,季子漠每家送了包紅糖,當下都誇了起來。
那人把事說完,又隨口說了兩句季子漠要打床的事。
她不知道趙嬸子之前的八卦,想著這也無甚要緊的,誰知她話剛出口,一群人就齊齊的啊了一聲。
鞋也不納了,玉米也不剝了,豆子也不撿了,全都伸長了腰追著她問打床的細節。
“哎吆我的天,話都前後不一樣,肯定是心裡有鬼。”
“肯定的,你見哪家有五歲的孩子單獨睡一個床的,而且大冬天的,閒著沒事怎麼琢磨這事。”
“一定是他打床自己睡,要不然三個人睡一張床多擠。”
那人適合的追問了句:“什麼三個人睡一張床?”
“哎吆吆,你還不知道,我跟你說”壓低聲音:“季子漠他那處不中用,不行,縣裡的少爺不讓他上床,現在兩人成婚這麼久,有沒有讓碰還不一定呢!”
那人震驚的張大了嘴:“啊?”
“我猜一定是洞房花燭夜季子漠一脫褲子,少爺看到只有手指那麼粗,就讓人把他趕了出去。”
“不對不對,也有可能是洞房了但是太快了,讓少爺失望了。”
“那少爺長得好,肯定受不了這樣的委屈,所以季子漠寵著不讓他幹一點活,就是想早點回房抱著夫郎睡。”
成了婚的婦人和哥兒聚在一團,自覺小聲的討論上,臉上皆是興奮,唯有成親不久的新人臉頰微紅,想離開又捨不得聽八卦。
不知何時外圍圍了圈男人,有個人開口道:“季子漠也真夠不中用的,直接打一頓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坐著的哥兒抬頭不高興了:“你以為別人都是你,動不動就打一頓,季子漠是讀書人,讀書人動口不動手。”
另一個哥兒接著說:“還是嫁讀書人好,不動拳頭子。”
被說的那個男人看著那哥兒道:“嫁讀書人能伺候的你?昨天你在你男人身下可不是這樣說的啊,叫聲那麼大,我路過都聽到了。”
他話說完,圍著的人就哈哈大笑起來,那個哥兒惱的拿起趙嬸子筐裡的玉米就砸了過去。
嗩吶奏著喜樂,從清水河上游而來,桃花村的人歡歡喜喜的來接人,杏花村裡小孩瘋跑著,爭搶著去撿喜糖,唯恐去的晚了就沒了。
季丫和季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不可耐,季子漠便讓他們倆先去。
他們跑走後,季子漠才和齊玉鎖了門過去,這邊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