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摔了,給旁人送紅糖,都不給爺爺送。”
老人:“就算送了也留不住。”
說到這個,狗蛋直接落下淚眼,抹了抹眼淚,不高興的端起碗走了,要不是爺爺的縱容,大伯家的夫郎哪裡敢如此過分,有點好吃的就來蒐羅走。
爺爺被罵不吭聲,他還嘴爺爺還罵他,狗蛋生氣,可是更多的是心疼爺爺。
他知道爺爺是愧疚的,對拼命供了三叔的大伯二伯家愧疚,故而任由欺負,從意氣風發的中年,變成槁木死灰的老年。
還記得有一年過年,爺爺高興喝了些酒,狗蛋問他:爺爺,你還氣恨老三嗎?
狗蛋永遠記得,爺爺的高興凝固在臉上,如被人當頭一棍,過了幾息間,捂著臉痛苦的嘶喊了一聲爹的老三啊。
那個時候,季子漠的爹已經去了。
那樣生不如死的模樣,狗蛋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連奶奶去世,爺爺都不曾如此哭過。
從哪以後,恨季子漠爹的狗蛋沒了恨,在心裡把老三改為了三叔,老大家的那個夫郎再來吵鬧,他只護著爺爺,不再與他爭鋒相對。
黑夜埋葬過往,枝頭麻雀嘰嘰喳喳叫著未來,山上猛獸找著避風的地方閉目,杏花村家家戶戶也熄了燈。
“你陪我出去一趟。”翌日用完早飯,季子漠收拾好灶房,洗了手和齊玉道。
齊玉:“好,去哪裡?”
季子漠:“柳元寶不是明天成婚嗎,給他送份禮。”
齊玉:“不去。”
季子漠拽著他的手腕:“走了走了。”
原也可以不送,但想到柳元寶被原主支使的那幾年,不送又有些過意不去。
不說挑水劈柴做鞋這些,就光吃上,原主就拿了許多。
柳元寶的爹把木棍都打斷,柳元寶依舊如故。
原主覺得他能讓柳元寶一個哥兒靠近都是恩賜,哪裡知道感恩愧疚。
現在換成了季子漠,反而生出了愧疚心,希望柳元寶真的能放下過去,好好和李山過日子去。
齊玉從未想到過,有一日自己會被夫君拽著去給愛慕他的人送成婚禮。
季子漠一邊拽著齊玉往外走,一邊讓季安照顧下季丫,記得把藥吃了。
今日天氣好,吃完飯沒事,都在村裡路兩旁曬太陽聊閒話。
有空著手的,也有拿著活計的,如趙嬸子,就是剝著筐裡的玉米。
見到這倆人拉拉扯扯的,笑著打了聲招呼:“你們這是去哪裡?”
季子漠:“天氣好,我帶著夫郎在村裡逛逛。”
另有人接:“是要去逛逛,以後在咱杏花村中,可不得知道村子裡是什麼樣。”
季子漠說是,便帶著人往前走。
兩人都走過了人群,趙嬸子才似想起來什麼,忙站起來喊:“子漠,我早上去北地,看到你地裡有不少草,記得回去和季安說,讓他去薅草,要不然草多你家的麥子長不大。”
季子漠回頭說了聲好。
等人走遠了,趙嬸子撇撇嘴,和眾人說:“你們瞧瞧,這兩人黏糊的,比麥芽糖都粘牙。”
柳二勇家的夫郎納著鞋底,接話道:“人家夫郎長的跟仙人一樣,那個男人不得黏糊著。”
其他人也附和著,從未見過季子漠夫郎這麼好看的人,不虧是縣裡的少爺,金銀養起來的。
趙嬸子嘖嘖了兩聲:“好看有什麼用,又不實用,什麼活計都不會幹,從回來到現在,院子是季安掃,之前做個早飯,都快把灶房燒了。”
“不過從未看出來,季子漠是個寵夫郎的人,真是杏花村難找出第二人。”
這話說的可就太高了,眾人忙問:“季子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