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我笑著打聽了兩句,這樣的事情,基本每天都會去打包,我第一日交好他們去雲來酒樓吃飯,自己都真金白銀付了錢,日後他們總不好去掛我的賬。”
“一次兩次無妨,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誰是什麼樣,真的到了那時候,明說暗說都傷感情,還不如此時直接杜絕這個可能。”
他解釋完,就見齊玉直直的看著他,季子漠詫異道:“不懂?”
齊玉:“去雲來酒樓吃飯在前,去好吃糕點鋪拿糕點在後,所以在這之前,你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故而防備起來。”
理是這個理,但被齊玉如此一說,反倒顯得季子漠心機深沉。
季子漠放下筷子,少見的嘴笨起來:“這怎麼能叫防著,我這叫防患於未然。”
見他吃癟,齊玉收回視線,心情豁然好了起來。
季子漠探著身,靠近齊玉問道:“你知道我看到他們四個第一眼是什麼感覺嗎?”
他眼中像是墜入了破碎星河,齊玉下意識追問:“什麼感覺?”
季子漠嘿嘿一笑:“同道中人,以後吃喝玩樂不孤單了,接觸了這一天,果然如此,當真是精通此道,在酒樓吃了飯,我和他們去後街看逗蛐蛐,還有戲樓”
“他們現在估計到花船了,說是洛河晚上的花船爭奇鬥豔,是為一景,姑娘哥兒的更是讓人驚豔。”
齊玉垂眸:“那你為何不跟著去?”
季子漠坐直身子,聳聳肩道:“我和他們不同,他們是自家少爺,我可是贅婿,去那種地方,不得經過你同意?雖說你有心上人,不在意我是否潔身自好,可咱爹孃不知道,我不得給做好表面功夫?”
他在現代是百花叢中過,什麼燈紅酒綠的地方沒去過,但穿越一回,對花船青樓這些地方,還是好奇的。
齊玉說了句偽君子,季子漠也不與他爭辯,賊兮兮的笑道:“我能偷偷的去花船開開眼嗎?不讓咱爹孃發現。”
齊玉抬頭看他,雙眸淡漠如孤山,在季子漠想開口認輸時,他笑了:“自是可以的,這兩日我爹孃會出發去皇城,你想去花船,還是想去青樓,都可,無人會阻你。”
“銀錢不夠只管去賬房領,看上誰,包下或是帶出來養著,都隨你。”
相識不久,季子漠不知齊玉真的惱到心底,便是發笑。
笑的越好看,越是內心悲傷疼痛。
有這樣一些人,畫地為牢,把自己囚禁,豎起全身的刺,推拒著所有人。
當帶著暖意的人靠近,他想讓這人走開,又想讓這人拔掉他身上的刺,舔舐他刺下的傷口。
齊玉是惱季子漠,又不算是惱季子漠,許是終於斷定,讓他心有波瀾,給了他希望的人,和這世間的旁人一般無二。
寒山灑滿金陽,齊玉初次露笑,讓季子漠晃了眼,心裡讚歎了句,這要是在現代,不得掰彎多少直男。
想到此,季子漠對自己的性向產生了疑惑,他在現代從未有找同性的想法。
穿越過來後,軟飯大於一切,娶個哥兒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自己是原本就不直?還是為了軟飯彎了?
還有,哥兒外形似男子,算男子嗎?自己別說沒喜歡上哥兒,就算是最後喜歡了一個哥兒,這種算彎了,還是沒彎?
“你知道,我看到你第一眼是什麼感覺嗎?”季子漠挑了挑眉梢,別有深意的問了句。
剛在心裡打定主意不理人的齊玉:
“什麼感覺?”
季子漠低頭吃飯。
半盞茶後,齊玉按耐不住,再次追問:“什麼感覺?”
季子漠搖搖頭,似是難言道:“算了,我說了你又要生氣,還是不說了。”
如果是在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