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瞅一眼身旁的白衣少年,總是不想讓別人都知道江雪岐很厲害。
奶孃從小便告訴他了,若是過分炫耀會招惹是非。
“他是做的很好,”莫如風冷哼一聲,哪怕面對的是比自己高出數階的邪祟,依舊能夠有條不紊地處理好,這便是薛遙。
沐微遲面無表情地摩挲著面前的茶水,問他道:“聽聞你們在府中受了紅棺相的詛咒。”
“是啊,我們三人都中了招,”狸珠老實地說,“好在影響不大,紅棺相可能並非只會引人慾念,還會以冤案進行審判……這只是我們的猜測。”
“剩下的你還是問薛遙吧。”狸珠說。
狸珠轉頭又湊到白衣少年那邊,對方在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問道:“二哥哥,薛遙消滅了紅棺相的一道分身……之後他還會出現嗎?”
江雪岐聞言說:“若是人間門不再有冤雪沉昭……興許他不會再出現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若是人間門一日存在,紛爭便會無休止。
回去的紙船上。
狸珠連著好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他腦袋靠在江雪岐的肩膀上,聞見了好聞的冷香,按照他的角度,能夠看見江雪岐的側臉。
如今閒下來了,他便想到跟隨在自己身後的邪祟。
“狸珠,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先前在路上沒有提。”
白衣少年靜靜開了口,修長的指尖碰到了他腦袋,他下意識地眨眼,和江雪岐對上目光。
“我在被困水球時,依稀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具白骨,狸珠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講話,只把我當做邪祟。”
狸珠原先好生生地四仰八叉靠在白衣少年肩膀上,聞言稍稍地呆住,一雙眼隨之瞪大了。
“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江雪岐稍稍停頓,手指往下,指尖碰到他的唇角,溫聲說,“興許是受了蠱惑,若是對狸珠做了什麼,狸珠莫要當真。”
那邪祟便是二哥哥,當時親過他的腳,抱過他,還親了他的嘴巴。
狸珠一雙杏眼還睜著,一瞬不眨地瞅著人,腦袋裡亂亂的,好一會沒有講話,面前的少年在靜靜地等著他的回覆。
“二哥哥,”狸珠有點結巴了,他臉紅起來,“沒關係,二哥哥也沒對我做什麼。”
狸珠撒了個謊,原本似乎不怎麼放心上,江雪岐一提,他下意識地看向江雪岐的嘴巴,那處丹紅冷薄,中間門有一處唇珠,天生的薄涼唇形。
他耳朵尖有點熱,下意識地收回目光,江雪岐已經察覺到,原本任他躺在身上,此時碰了碰他的耳尖,關心道,“狸珠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二哥哥不要摸耳朵。”狸珠眨眼,他抓著江雪岐的手指,不讓江雪岐亂摸他。
江雪岐聞言收回手,垂著眼眸看他腳踝的位置,“腳傷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白衣少年說著便要查探一番,握住了他的小腿,狸珠任對方抓著,說不出來拒絕的話,乾巴道:“已經沒事了,我摔下來時有靈力託著,並不嚴重。”
他這般說江雪岐自然不信,雪白的足襪掀起來,少年稍稍垂眸,碰到了他的腳踝,那裡紅腫了一片,和周圍的面板形成明顯的對比。
狸珠瞅一眼,若是用力捏還會疼,他小聲說,“二哥哥,我回去塗些藥便好了。”
手指摩挲在他腳踝處的面板,狸珠睜眼看著,回憶起來白骨親他腳踝的模樣,他下意識地便要收回腳。
腦袋裡亂亂的,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他下意識地不願意細想。
“二哥哥,好了嗎?”狸珠問道。
他一問,白衣少年便鬆開了他的腳踝,雪白的足襪重新為他套上,靴子也為他穿上。
奶孃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