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父暴怒,讓秘書去問藺母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屬於我跟孩子的那一份財產。”
藺母眼神不善的盯著秘書,“你們合夥欺我騙我淨身出戶,給他那個狐狸精騰位置,這筆賬我還記著,告訴他,不想魚死網破,就按我說的辦,否則……”
她冷冷一笑,“……我得不到的他也別想有!大不了,就讓藺氏從京城徹底消失,看誰損失更大!”
“您這又是何苦?”
秘書嘆氣,“藺董是男人,男人想傳宗接代是很正常的,何況藺氏這麼大的企業,繼承人不能生傳出去不是笑話嗎?”
“……藺董做的是有點決絕,但那何嘗不是被你們母子逼的?你們合夥欺瞞他,這筆賬他吐不出吞不下,已經夠噁心了,您再這麼激他,我真是保證不了他會對你們做出什麼事來?”
“你讓他動我們一根手指頭試試,我豁出去這條命……”
藺母哼笑,“也要換他一身剮!”
“您這……您消消氣行吧?好好想想,您一開口就要藺氏六七成的資產,別說藺董不同意,那些股東也不會同意!”
秘書苦口婆心,“再一個,就算給了你們,公司誰管理?你們一個在監獄,一個保外就醫,根本出不了醫院!”
“那不用你們管,你們只需要給錢就行了。”藺母冷聲道。
秘書唉了聲,“好,退一萬步講,藺董真不管你們了,你把那些行賄受賄的名單都爆出來,藺氏垮了,你和大少、大小姐又能落什麼好?那些名單上的人會善罷甘休?怕是不等藺董動手,你們孃兒幾個就都沒了。”
藺母眸底掠過一抹恐慌,抿著唇沒回應。
秘書瞧見,嘴角勾了抹嘲諷,“我能說的都說了,您要還聽不進去,那就試試看是你們娘幾個命硬,還是藺董的後臺大?”
“……淨身出戶而已,又不是活不下去了,您吶,別逼藺董下狠手,否則……”
秘書意味深長的看著藺母。
藺母心頭一跳,“他敢。”
“那你試試你能不能成功追訴。”秘書挑了抹譏誚的笑,凝視藺母。
這種打量讓藺母很是厭惡。
她咬牙瞪著秘書,“我一定會申訴,我一定會上告,他敢動我們,拼個魚死網破,我也要把他拉下來……”
秘書似笑非笑,看可憐蟲一樣看了她最後一眼,站起身,走到會客室門口時,與門口的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離去。
回到公司,用自己的話向藺父轉述:
“……我試探了,前藺太手裡大機率是沒名單的,說有估摸著是她虛構出來嚇唬藺董的,賭的就是藺董和那些高層心虛害怕,萬一信了,她說不定能憑藉這事離開監獄,搶走藺氏……”
“住口!”
藺父勃然大怒,憤怒拍桌低吼,“這女人真是瘋了!枉費我瞞著阿嵐,私底下還為她一雙兒女那麼周全的考慮,簡直白瞎了我一番好意……”
“藺董,前藺太覺得咱們是在騙她,要不,你親自去一趟監獄,跟她解釋解釋?”秘書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輕聲勸道。
藺父扭頭瞪他,“我為什麼要去?從頭到尾我才是被欺騙的人,我才是整件事的最終受害人!我不去!”
“藺董,前藺太雖然沒有紙質名單,但你們早先感情好,咱們疏通人脈時,你肯定在她跟前提過的,她又是極其疼愛孩子的,萬一為了她一雙兒女,把那些人供出來,真的夠咱們藺氏喝一壺的,眼看跟水青的合作迫在眉睫,這種關鍵時候可不能掉鏈子,您說呢?”秘書火上澆油,繼續推波助瀾。
藺父神情一頓,眸色逐漸染上陰戾。
“疼愛孩子是吧?為她一雙兒女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是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