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上帶著驕傲,“我是孫家的獨孫,長輩們怕我遇到危險,給了我一面可以看人修為的法鏡,您應該是金丹,所以鏡子裡的顏色變黃了。”
守城者之一好奇地問:“這裡這麼多人,你怎麼知道鏡子顏色的變化是因為頭兒?”
“……你問題怎麼那麼多,這是我們孫家秘法。”那人捂住法鏡,這才意識到他好像過於張揚了。
又一守城者問:“你們確定那有元嬰修為的魔修只有二十多歲?”
“我用我家的傳家法鏡發誓,他最多不過二十五!”他身邊好幾人也都是贊同點頭。
修為他們或許看不出,但骨骼年齡絕對不會錯。
守城者張巡則是一臉不可置信,“頭兒,二十多歲元嬰,這怎麼可能?”
大多數凡人修士,能達到金丹境界已經很不錯了,難以突破更高的層次。
而那些能夠突破金丹,踏入元嬰之境的修士,無一例外都擁有超凡的資質、機緣和心性,三者缺一不可。
這是修行之路上的殊榮,也是極致的考驗。
可這片大陸上,能滿足這個條件的人,又有幾個呢?
除非……
守城者的頭兒許遠讀懂了張巡的的潛臺詞,他也想到了那種可能,“有一種辦法可以斷時間內突破元嬰,那就是修習毀生,以毀壞身體,耗盡壽元為代價,強行提升修為。”
張巡搖頭,“可有關毀生的記載,早在幾百年前就全部被毀了,他一個魔修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有法鏡的孫然蹙眉,他有點不相信君京瀾像是會修習毀生的人。
主要是那人長得太風光霽月了。
再說修煉之人,追求的就是與天地同壽。
用毀生修煉的人,能活個五六年就不錯了。
一般沒人會蠢到去修煉這種功法。
孫然出聲,“那人不可能修習毀生,古籍記載,修毀生者容貌蒼老,面容醜陋,而那個人的容貌看起來根本不像。”
“那他必定是服用了保養容貌的丹藥。”一個守城者接道。
張巡也是不信,“修習毀生的人又何必在乎容顏?說不通,頭兒,還是先將此事稟報給上邊吧。”
許遠揮手示意眾人都散了,獨獨留下獨孤雁,“小妹妹別害怕,他們都說你認識那兩人,你能否給我講講他們倆人呢?”
獨孤雁眼神恐懼,連連搖頭,“不行,我只是小小練氣,會被他們殺的。”
“別怕,魔修還不敢如此猖狂,你但說無妨,我會保護你的。”許遠見獨孤雁楚楚可憐的樣子,聲音都柔和了不少。
“其實,我……我認識其中一個魔修,她叫鍾今離,她好像加入了一個叫緣生宗的宗門,聽說那個宗門也是魔修聚集的地方!那個男子我不認識,但是他肯定也是魔修!”獨孤雁怯懦懦道。
獨孤雁說著就開始發抖,“嗚嗚,我好怕他們,大哥哥你能不能趕快把他們抓起來!?”
她眼中含淚,柔弱又可憐極了。
“我會想辦法找到那兩個人,這樣吧,你可還記得他們?你把他們畫下來,我們根據你的畫找人。”許遠遞給獨孤雁宣紙和筆。
獨孤雁眸光陰沉一瞬間,她弱弱答應,“我記得,我來畫,我相信大哥哥一定會把他們都抓起來的。”
見許遠點頭,獨孤雁接過紙筆,內心興奮,和一城為敵,她倒要看看鐘今離有什麼辦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