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過去了。
鍾今離凝視著眼前那一朵朵花,玫瑰豔麗如春,牡丹國色天香,向日葵雖寥寥無幾卻生機盎然……
當她在畫中看到它們時,便心生傾慕。
而如今親眼目睹,她才發現這些花朵遠比畫面中更加絢麗動人。
每一朵花都散發著一種令人神魂顛倒的魅力。
鍾今離強忍住了採摘的衝動,努力告誡自己這些花不是她種的。
就在這時,院門遠處發出了嘎吱一聲開啟的聲響。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款款走出,身姿挺拔,一塵不染,眸色清澈如初雪,冷傲之中帶著一絲溫潤之意。
“客人,請問您中意哪一朵?”那男子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脫俗優雅,如清風明月般清澈動人。
鍾今離的眼睛充滿了好奇和敬畏之情,彷彿圓潤的眼眸能看透一切。
在她看來,這位男子是她見過的所有男子中唯一一個能與二師兄相提並論的存在。
二師兄身上散發著一種矜貴的氣息,而這位男子卻展現出一種飄逸灑脫的氣質。
鍾今離的眼中閃爍著甜蜜的笑意,詢問道:“這花可以賣嗎?”
男子微微一笑,說道:“這是贈予客人的,你可以隨意採摘。”
鍾今離並不輕易接受隨便的恩惠,堅持道:“無功不受祿。”
男子清澈的眼眸在鍾今離身後掠過一抹目光,然後將目光重新收回。
鍾今離轉動著眸子,好奇地問道:“為何這裡的向日葵都是紅色的?還有為什麼園子裡只有三種顏色的花?”
男子解釋道:“向日葵是紅色的,是因為飼養時使用的料是紅色的。”
他邀請鍾今離進入園子,鍾今離無法抗拒內心的好奇,跟隨著男子走進了園子。
男子在確認周圍無人之後,輕輕地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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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糟了!晝已經發現我們了!”鳳凰聲音中充滿了恐慌和焦慮。
“英獅,我們還是撤吧,這裡可是晝的地盤,你難道要置大家於死地嗎?”九頭鳥尖聲勸說著。
英獅卻毫不在意,“回去幹什麼?那邊還有一群在偷窺的傢伙,就讓他們統統見鬼去吧。”
朱厭渾身顫抖,“大哥說得沒錯,反正窮奇那一幫傻瓜也在那邊,我們有什麼好怕的呢!”
“朱厭!你是找死嗎?”窮奇怒氣衝衝地吼道,聲音儘量壓低,生怕驚動遠處院子裡的人。
它在幻境中遭受的屈辱還沒有得到報復呢!
它跟過來只是為了找鍾今離報仇,而現實中的鐘今離又算得了什麼!
朱厭躲在英獅的背後,“有本事就來打我啊!老子才不怕你,我可是親眼見你被鍾今離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牛都變成了豬……”
轟隆!
窮奇朝著朱厭的方向噴出一口氣。
頓時地面炸出一個深坑!
幸好英獅和朱厭躲得及時,否則此刻恐怕早已被炸成灰燼。
英獅怒不可遏地發抖,“窮奇,你自尋死路,不要拖累我們,還有你,朱厭……你非得多嘴,找它惹什麼事?”
朱厭瑟縮著腦袋,一言不發,唯恐引火上身。
朱厭心裡其實很清楚,這樣一鬧,晝只會關注窮奇,而對於他們則不會留意。
只見兩條翼龍躲在眾兇獸的掩護下,靜默不語,顯露出隨時準備逃跑的姿態。
與此同時,鍾今離端起晝遞過來的茶杯,但卻遲遲不敢將其送入口中。
這茶杯的造型,竟然與頭蓋骨如出一轍,讓她心生異樣。
她的目光轉向棋盤,那紅白相間的棋子,卻透露出一種莫名的詭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