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著秦驥的金鑰,這些事情我本就應該替你辦妥。”鍾文彬頓了頓,“就算秦驥死了也一樣。”
“還是要感謝鍾總。”
這次鍾文彬話也不想多說,結束通話了電話。
雖然已經三月底,莫斯科依然比廣州寒冷很多倍。秦禹蒼打完電話,手機電量已經下降了50,他看了一眼時間,回到了剛才那家餐廳。
早在國內的時候,童昊就替他約好了一位重要的投資方在這裡見面。
包廂也是很早就預訂好的。
等他抵達的時候,之前約的客人因為等候了太久,已經離開,給他留了一張字條,意思是改日再聯絡。
情況比他預料得好一點……
這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他從未曾在這種商務聚餐時遲到過,尤其今天的投資方是那麼重要的人。
是的。
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失控了。他其實已經到了……完全可以等到聚餐後,再給鍾文彬這個電話。
但接到夏澤笙的電話後,唐雙虎的問題像是橫在了心上。他意識到自己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便無法專心地和投資方暢聊。
不,不……不是唐雙虎。
是夏澤笙。
從離開廣州後,他就一直想起夏澤笙。
在駛離地平線的飛機上想起他。
在飛機降落在莫斯科機場後,迎著零下的溫度走出機場大門的那一刻,想起他。
在工作、吃飯、聊天、電話的間隙想起他。
在夢裡想起他。
夢醒時也會想起他。
夏澤笙就像是在心底紮根了一樣,讓他頻頻分神,以至於心不在焉。
服務員推門進來,詢問是否還要上菜還說取消。
他說繼續上菜,等服務員離開後,用手機給投資方約了再次見面的時間,然後在空無一人的包廂裡坐下,面對庭院的白雪皚皚的景色,給自己倒了一杯餐前香檳。
在這一刻……
他又一次想起了夏澤笙。
這很糟糕。
更糟糕的是,他並不覺得這個不受控制的現象有什麼不好。
熱帶的威力在三月底的時候展現全方位地展現出來。
廣州這座城市的溫度比往年高了不少,即將衝擊三十攝氏度,彷彿只差一腳就能邁入炎熱的夏季。
夏澤笙穿著短袖襯衫,在車上翻看對於加工廠的改組計劃。
半個月前唐雙虎忽然向董事會提出了股東退出訴求,態度十分堅決,並且動作迅速,很快他拿著屬於他的那份收益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九霄。
於是本應該由唐雙虎帶來的公司層面的阻力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揭過了。
夏澤笙以為要遇到一場艱難的拉鋸戰,結果,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有束東賢似笑非笑地含糊說了一句:“說不定有貴人相助。”
夏澤笙當場並沒有完全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直到幾天後,他才隱約琢磨出來東賢的意思,為了求證他給秦禹蒼去了一個電話。
這次並不是秦禹蒼接的電話。
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說中國話,也許是華裔或者中國人。
“你找禹蒼?”對方很熟稔一般問他,“可是他在洗澡,不是很方便哎。你要不要說下是什麼事情,我回頭讓他給你打電話過來?”
這樣的對話,很熟悉。
熟悉得在他的人生裡發生過許多次。
他早就對如何處理這種突發狀況輕車熟路。
夏澤笙態度平和地回答:“不用麻煩。打擾了。”
然後他很快地掛了電話。
後來秦禹蒼果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