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來了漫長的沉默。
“我應該怎麼去理解這件事?”
鍾文彬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他沉默了片刻道:“我覺得你可以找一下何甄。”
“何甄?”
“雖然我沒有跟他直接交流過這些問題,但是我知道,他有類似的疑問,甚至可能有一些推測。”
夏澤笙沒有猶豫,站起來要往外走。
鍾文彬叫住他:“夏澤笙。”
夏澤笙回頭看他。
鍾文彬好像要說些什麼,然後最後嘆了口氣:“我不知道怎麼理解這件事。你也可以不要追問,就像我一樣。其實一切都是合理的。對吧?不如算了。”
夏澤笙沉默了一會兒。
“如若是以前,我一定不會再追問。”他說,“日子都不太順心,過起來挺難的。我其實順從慣了……我聽過我父親的話,稀裡糊塗地進了娛樂圈。又順從公司的安排,做了夏泰和的義子。然後聽他的話,退了圈、頂著汙名許多年。
“最後……我終於愛上了一個人,嫁給他後,糊里糊塗、自我欺騙,以為感情可以培養,欺騙自己總有一日他會愛上我……”
“可是我這些自欺欺人沒有得到什麼好的結果。是自遇見秦禹蒼開始,他把我從絕路上救回來,告訴我人生不只是這樣,教會了我向死去的摯愛道別,又給予了我以前都沒有想過的眼界和知識。我……我怎麼能算了呢?”
夏澤笙笑了笑:“我以前是個隨波逐流的人,可是現在既然知道怎樣做是對的。不去做,就是辜負了秦禹蒼,也辜負了這段感情。”
說完這話,他推門離開。
他沒有回辦公室,直接下了樓,從騏驥大樓裡走出來,外面已經亮起了路燈,大樓內的冷氣和撲面而來的熱浪讓夏澤笙感覺胃部絞痛。
他按了按胸口。
像是有石頭橫在那裡。
每一件事,實際上在過程中都得到了合理地解釋。可是積少成多後,這些合理就成了巧合,成了一種詭辯。
……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那些合理又違和的解釋。不知道怎麼去理解那些偶然又集中出現的巧合。也不知道怎麼去確認秦禹蒼和秦驥之間的關係。
鍾文彬讓他去見何甄。
他站在這裡,甚至有些害怕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溫度在他身上慢慢地中和了,胃痛的感覺輕了一些,夏澤笙才能夠拿出手機給何甄發了條訊息。
【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見你。】
何甄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資訊,很快一個定位就發了過來——他還在律所。
“夏董。”冉一涵的聲音傳來,夏澤笙這才意識到冉一涵一直跟著自己下了樓,“您要外出嗎?要不要我去開車?”
“你不下班?”夏澤笙問。
冉一涵有些羞訥地笑了笑:“您都沒下班我不好意思走啊。而且鍾總說讓我今天跟著您,說正好是下班高峰期,您如果要外出的話讓我隨時準備著。”
“你有車嗎?”夏澤笙問。
“有,我剛買了輛新能源的車。”冉一涵說,“您不坐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