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佩服的,你放心,後續騏驥集團的資源多想著我們千玉一些。”蔣一鴻拍著他的肩膀,“講真,你沒有跟夏澤笙籤什麼婚前財產協議吧?那個何甄,以前是秦驥的律師,現在是夏澤笙的律師。他肯定會搞什麼財產協議讓你籤,你一定不要籤。”
“我真的沒有……”秦禹蒼麻木地解釋。
“是嗎?還挺有追求,不吃軟飯,不靠男人。好!”蔣一鴻顯然不信,“就該這樣,自強自立!出去也這麼說。”
秦禹蒼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這是說法的問題嗎?
這本身就是事實啊。
秦禹蒼看了一眼八卦的蔣一鴻,再一次確認他跟以前一樣不討喜。上輩子的秦驥就不喜歡他,這輩子依舊。
“再見。”
秦禹蒼轉身就走。
等下了地庫,上了車,他坐在車裡,才冷靜了一點。
說實話,蔣一鴻帶了點輕蔑的態度並不奇怪。
夏澤笙成了千億富翁,於是人們就再看不到他自己做出的那些努力,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理所當然。
就像是在明亮的燈泡麵前,另外一個燈泡會顯得黯然失色。
強權出現的時候,別人都成了附庸。
蔣一鴻是第一個這麼跟他調侃的,卻一定不是最後一個。人們不會再去了解他所有的成就背後做過什麼樣子的付出,只記得——他是千億富翁夏澤笙的配偶。
難受嗎?
很難受。
可這麼多年……夏澤笙他在秦驥身邊,不就像是隱身了一樣?
就算秦驥失蹤三年。
依然用巨大的威力影響著他。
沒人記得夏澤笙為了拯救搖搖欲墜的加工廠散盡家財,連自己都親自進廠工作;費盡心血設計珠寶首飾;即將露宿街頭也要用最後的可能去說服臻美合作……
在遺囑生效之前,他不過是秦驥的花邊新聞、是秦驥風流韻事的陪襯、是那個瘋了一樣相信自己丈夫沒有去世的寡夫。
這麼多年,他如何一邊忍受著這樣的外部輿論壓力,一邊心甘情願地安靜住在二沙島裡。
夏澤笙難受嗎?
……委屈嗎?
秦禹蒼想到這裡,感覺喉嚨有些泛苦,有些心酸。
他從後座拿出一沓檔案。
上面寫著《婚後財產協議書》幾個字——是他讓何甄給他草擬的,準備今天晚上跟夏澤笙聊一下。
當初不籤財產協議,是為了夏澤笙好。現在籤,也是為了夏澤笙好。
有些事情像蔣一鴻這樣的外人可以不信。
但是他必須表明態度。
他給夏澤笙發了一條微信:【幾點到家?】
等了五分鐘,夏澤笙並沒有答覆他,今天是他第一天去騏驥集團,想必非常忙碌。於是秦禹蒼髮動了汽車,在回家之前又給夏澤笙發去了一條微信:【我回二沙島別墅等你。】
夏澤笙確實很忙。
騏驥集團早年在高新區從政府手裡低價拿了塊兒地,建了總部大樓和裙樓,光是廣州總部這邊就有近五萬人同時上班,在整個高新園區裡佔到了大頭。
這次去接他的是公司的勞斯萊斯。
在完成遺產繼承後,他繼續聘請何甄作為自己的私人律師,此次來騏驥集團,便由何甄陪同。
二沙島別墅也收拾了出來,今晚結束騏驥的旅程後,他晚上就會直接回二沙島別墅入住。
到大樓樓下的時候,很熱鬧。
除了總部進出的員工,還有不少記者,勞斯萊斯一過來,他們就衝上來衝著車輛拍照。即使車內的一丁點兒情況也照不到,但是千億富翁的車拍拍發到網上去,也能夠賺足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