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很好,就該這樣。我們出發吧。”
“好。”
夏澤笙伸出手去給他,秦禹蒼只怔了一秒,便牽住了他的手。
比起秦禹蒼這邊對夏澤笙的鼓舞,在律所等待著他們到來的何甄卻表情嚴肅。
他環顧四周。
今次秦勇和秦如楠沒有到場,秦家本家只有秦飛鵬自己獨自前來,他頭髮全白,面容憔悴,在這一兩個月裡似乎老了不止二十歲。坐在秦飛鵬身邊的是方建茗,表情鬆弛,似乎已經穩操勝券。
因為鍾文彬上次對秦驥筆跡提出過異議,此次也邀請了他,鍾文彬如今坐在距離何甄最近的地方,表情也挺難看的——昨晚他已經從何甄處得到了鑑定結果。
他看了何甄一眼,然後去瞥秦禹蒼。
坐在窗邊的秦禹蒼沒有看鐘文彬,正在給夏澤笙倒茶。
怎麼,鍾文彬這樣的大佬級人物這會兒唯一的希望竟然是指靠秦禹蒼這個後生?
鍾文彬被刺激得思維混亂了嗎?
何甄不認為秦禹蒼能有什麼辦法解決面前的問題。除非他能變出一份新的遺囑,除非……他心頭一動,然後看到了秦禹蒼手邊放著一個不起眼的小包。
再來不及更仔細地思索。
會議室的大門開啟。
自鑑定機構過來的曹姓工作人員也終於到場。
“何律師,我沒有來遲吧?”
何甄站起來過去迎接他,看了一眼時間,對他講:“曹處,時間剛好。”
曹處鬆了口氣,看著屋子裡幾個人,笑著說:“那就好。不然讓這麼幾位大佬等我,真的惶恐。”
“曹處您言重了。”方建茗已經過來跟曹處握手,“我們與秦驥先生都有過親密的交集,或者是血緣,或者是情感……如今為了一些金錢而產生爭執,無異於二次傷害。沒有人希望這種糟糕的情況延續下去。希望鑑定中心能夠給到一個最終結論,最終塵埃落定。”
“那是的,那是的。”曹處是個實在人,被他一通大話說得壓力有點大,擦了擦汗,從手提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些資料,還有一個硬碟,插在了會議室電腦裡,然後一個簡單的基礎模板ppt就投影了出來。
“這個,大家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開始說了?”他掃視了一眼,最後問何甄。
“麻煩了。”
曹處翻了兩頁ppt,大概講了一下情況:“方先生提供的有關秦驥先生生前所立遺囑,經由鍾文彬先生提供異議,提交到我鑑定中心進行二次鑑定。在筆跡鑑定的時候,我們主要依託的來源為五年內的秦驥先生的筆記,並對比分析書寫技能和書寫習慣。每個人的運筆,筆畫,筆順的輕、重、緩、疾、提、繞、壓、揚、停、頓、錯等都擁有不可磨滅的個人特徵。”
他翻到下一頁,是方建茗提供的遺囑和鍾文彬提供的對照組的對比。
“可以看到,在我標記的這些參照處,四十餘處相近相似之處。還有一分對比報告,大家會後可以跟我索要。”
“所以結論是什麼?”方建茗問。
“方先生您提供的這份有明確日期、秦驥簽名的‘遺囑’,確實是秦驥親筆書寫。”曹處說。
方建茗露出了勝利的微笑:“所以這份遺囑有效?”
曹處道:“我們只負責對筆跡進行鑑定,遺囑是否生效,鑑定中心沒有這個判斷權力。”
“當然有效。”方建茗說,“沒有其他時間更近的遺囑出現,我手裡這封就是秦驥的遺囑。秦驥的所有遺產,都應該歸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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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筆鉅額財富。
是一個商業帝國,擁有可以引發全球性金融動盪的能力。
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