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能否與秦老闆結交?”扶敏文嘴裡說著結交,眼神卻有些曖昧,握住秦禹蒼的手,到現在依舊不肯鬆開。
秦禹蒼怎麼不懂這些人的心思。
他眼神冷冷地看著扶敏文,直到扶敏文鬆開手,這才反問:“你是否看錯了人?今日這塊石頭,屬於我愛人。”
“……這些面子話,敷衍不知情的人還可以。”扶敏文似笑非笑看了看夏澤笙,“其實,任誰都看得出來您才是資深行家。”
秦禹蒼已經有些不客氣,問:“所以你有什麼事?”
“家父囑咐我來約秦老闆參加今晚的玉商的聚會,在凱賓斯基酒店。”扶敏文依舊帶著笑意,“我本人,也很期望跟秦老闆有進一步的認識。”
他如此露骨,即便秦禹蒼已經表達過自己結婚,依舊不知道收斂。
這種人秦禹蒼見得多了。
和那些嗅著金錢味道湊過來的諂媚之徒沒什麼本質區別。
只不過更直接,更得寸進尺——畢竟很多時候,靠肉體關係換來的資源更加牢靠而穩固。
拒絕就好。
倒也不至於讓他放在心裡。
讓秦禹蒼賭氣的是,自從扶敏文出現後,他能感覺到身邊的夏澤笙情緒十分平穩,連呼吸都沒亂。
他回頭語氣不算好地問夏澤笙:“你怎麼看?”
夏澤笙愣了一下。
“我……”他猶豫著開口,看向扶敏文,扶敏文還保持著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瞧著他。
……他們結婚時就約定過,他不干涉秦禹蒼的私人交友。
“我聽你的。”夏澤笙低聲說,“我可以先回房間。”
這個回答簡直猝不及防,仔細品品又好像意料之中,秦禹蒼的眼神迅速地冷了下去:“隨我是嗎?”
“是。”夏澤笙回答。
秦禹蒼笑了一聲,對扶敏文說:“還愣著幹什麼?我愛人如此大度,你不謝謝他?”
扶敏文反應了過來,上前勾在他的胳膊上,緊緊貼著秦禹蒼,笑吟吟地對夏澤笙說:“謝謝你,夏先生。感謝你把秦老闆的時間讓給我。”
“……不客氣。”夏澤笙道,又看了看秦禹蒼,好像生怕自己不夠慷慨一樣補充,“你們好好玩。”
秦禹蒼感覺自己再聽下去可能當場就能被氣死,也不等他下一句,抬腳就拉著扶敏文就出了酒店:“走了!”
知道見不到夏澤笙,秦禹蒼才甩開他,冷冷瞥了他一眼,問:“車呢?不是參加玉商的聚會嗎?”
扶敏文幾乎是一路跌跌撞撞被拽出了大門,估計也沒料到自己勾引計劃如此順利,懵了大概十來秒才勉強恢復了笑容,湊近問:“秦老闆,你是不是有點太迫不及待了……”
秦禹蒼一點好臉色沒給他,又問:“車呢?”
扶敏文被他整得沒脾氣了,拿出手機發了條資訊,說:“馬上到。”
秦禹蒼便不再同他搭話,從懷裡掏出煙來,點了一根抽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扶敏文笑道:“原來你抽菸啊……他們說一天沒見你抽菸。”
“阿笙不喜歡煙味。”秦禹蒼說。
“那你又當著我面抽。”扶敏文接話,“我也不喜歡煙味……”
秦禹蒼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車還沒來,扶敏文只好繼續沒話找話:“我看你面嫩,應該是比我小不少,我叫你弟弟吧。弟弟你今年多大?”
這次秦禹蒼連眼神都吝嗇給他一個。
等他那根菸抽到一半,胡磊坐了個緬甸常見的三輪電車過來,下車擦了擦汗,看了一眼扶敏文對秦禹蒼說:“蒼哥,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咱們找個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