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點了點頭。
“拿財產協議給我,也是要提醒這件事?”
“對。”他又說。
秦禹蒼有片刻沉默。
他以為秦禹蒼要發火,要責備他擾亂了做丈夫的大好興致。
可是秦禹蒼只是用拇指摸了摸他的臉頰,覆身上來,親吻著他,解開了他的衣襟。
他被秦禹蒼擁在懷中。
秦禹蒼落下一連串的吻。
他似乎產生了幻覺,在吻與吻之間的間隙裡,他聽見了秦禹蒼的一聲嘆息:“你啊……”
然後就被秦禹蒼握著,墜落在了翻騰的粉色的海中。
這片已經被渲染得五光十色的粉海,在這一刻揚起了驚濤駭浪。
夏澤笙感覺他被揉碎了,乾涸的身體像是一下子被浸透,也成了海,成了泡沫,盪漾在這片被秦禹蒼操控的海水之中,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思維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只能隨著秦禹蒼來回飄蕩。
不由自主地歡欣鼓舞地接受所帶來的這份快樂。
不知過去多久,夏澤笙精疲力竭,被秦禹蒼摟在懷中。
秦禹蒼在他耳邊又戲謔地問:“喜歡嗎?夏叔叔?”
……果然年紀小就是會特別介意年齡的問題。
以後這樣的玩笑還是要少開。
昏睡過去前夏澤笙想。
溏心蛋
夏澤笙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他在一輛勞斯萊斯上,對面坐著孫管家,車窗的玻璃裡倒映著他年輕的臉龐。外面天氣灰濛濛的,似乎要下雨,車子已經停靠在了二沙島秦公館門口。
孫管家下車的時候還在叮囑他:“秦驥最近幾年的業務做得很大,五少要多多討他歡心,這樣未來他和咱們泰和集團才有合作的可能。這也是老爺的囑託。”
他2009年與秦驥結婚,14年才搬入了秦驥家。
相隔了近五年。
在這期間,如果不是一些需要作秀的場合,秦驥從不曾主動聯絡他。兩個人的聯絡,主要靠秦驥的秘書和孫管家傳話。
他也一向乖巧懂事,不是真的有什麼大事,從未撥打過秦驥的電話。
這五年來,他退了團、息了影,夏泰和很少想起他,因此幸運地逃過了無數個可怕的夜晚。
雖然沒有得到重返學校的機會,也讀了很多書。
但這些,似乎都算不上大事。
於是他沒有聯絡過秦驥,直到現在。
二沙島的別墅冷冷清清的。
只有一個住家阿姨,裡面的傢俱、擺設都似乎剛剛放了進去,沙發連塑封膜都沒有拆,電器只有外包裝拆開,一些古董擺設隨意堆在走廊裡,畫框上外的保護性鋼架都還在。
窗簾上還帶著標籤,遮掩著窗戶,黑白的風格,顯得冷硬又生人勿近。
阿姨帶他在屋子裡匆匆轉了一下,便到了下班時間。
屋子裡就剩下他自己。
他把家裡的那些傢俱的塑封膜都拆了,電器都通了電,那些古董花瓶和畫框都拆開來,一件一件地擺放在適合的位置。
他找了一間不是主臥的臥室,把沒有拆過的床品都拆開來鋪在床上,把自己的幾件衣服掛好。
最後減掉了窗簾上的標籤,拉上窗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