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人身份。
不……秦驥的愛,從來都不是他的。
“我送你。”秦禹蒼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夏澤笙回頭去看,秦禹蒼按了車鎖,不遠處的二手觀途車位燈應聲亮了亮,然後秦禹蒼才回頭看他,面色凝重,“去哪裡?”
“……其實說去哪裡,也無處可去。”他嘆息了一聲,“送我回夏家可以嗎?”
他不得不回夏家——只要夏晗還沒有從夏泰和那裡走,他也只好回去。
秦禹蒼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最後什麼也沒說,只回了一句:“好。”
溫度開始下降。
不出所料,天空又飄了小雨。
雨水從天空落下,從車窗外滑落。
窗外那個繁華的廣州,被籠罩在一片煙雨朦朧中,唯有廣州塔依稀可見,帶著一種天然的疏離感。
就算是來到廣州生活已經十多年,他依舊不怎麼能融入這座城市。仔細想想,他的前半生,好像一直處於這樣一種狀態。
他在湖南長大,從小在大伯家生活,逢年過節才能見到在廣東打工的父親……母親這個詞,在他幼年時都很少被訴諸於口,很久之後,他才依稀知道,父母離異,母親跟別人走了。
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受,年少的歲月是暗淡的。
但是至少有家。
很快家也消失了,初中時就被所謂的星探挖掘,幾頓酒後,被洗腦成功的父親就瘋魔一般簽了合同,把他賣給了公司。
然後是出道,跑通告,接廣告,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給公司賺錢,直到被夏泰和看中,成為他眾多“收養的義子”之一。
他記得高中錄取通知書寄到家中的那一天。
也是他被迫中斷了學業,提著一個行李箱,被送上了開往廣州的大巴車。
從那一天起,他再也沒有回過湖南。
他像是浮萍,一直飄啊……直到遇見了秦驥,才義無反顧落在了他的身旁。
二沙島的秦公館,也許在很多人看來,不過是一套冷冰冰的象徵著金錢地位的房子。
卻是他的家。
是秦驥給他的一個家。
最開始,不過是因為對秦驥單純地愛慕,覺得能結婚的就好了。又是什麼時候產生了這樣的痴心妄想呢?
夏澤笙回憶。
他是小心翼翼的。
可是秦驥對他分外縱容,家裡的事情從來不過問,都由他做主。無論他做出什麼飯菜,秦驥從未有異議。就算在家裡的時候,兩個人幾乎見不上面,可是任何需要兩個人出席的場合,秦驥都會很配合地站在他身邊。
他似乎理解錯了這種放任自流。
於是把心,化作一顆小小的種子,在那裡悄然地紮下了根,緩緩長出新芽,長出藤蔓,長出枝葉,在秦驥的身側,若即若離卻又親密無間。那些小小的枝葉,盡力舒展,妄圖也為秦驥遮擋些風雨。
他這種天真,在如今看來,分外滑稽。
“你是不是還在發愁何甄說的事情?情況確實對你不利,但是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而加工廠的問題,好解決。”秦禹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