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咖啡擺在面前,“應該我過去取才對。”
夏澤笙行色匆匆,門口放著一件黑色大衣,他一身灰色西裝,那雙之前見過的黑色真皮手套也放在門口。
“夏先生有事?”秦禹蒼問他。
夏澤笙一愣,說:“你觀察很敏銳。我接到一個電話,大概十分鐘之後要出去。”
“我以為你給我電話的時候說你最近都不太方便出門?”秦禹蒼挑了挑眉。
“……是的,我出門確實有些麻煩。”夏澤笙勉強笑了笑。
夏晗去橫店幾天,他在家裡裝了監控,門鎖也有遠端感應裝置,出門也要電話報備。
任何不辭而別都會被他第一時間察覺。
夏澤笙暫時沒有想到好的辦法離開,而一旦激怒夏晗,被夏泰和找到……是他不想面對的局面。
“只是這邊的計劃有變。”夏澤笙道,“我不得不外出一趟。”
就算冒著激怒夏晗的危險,也得出門。
“出了什麼事?”秦禹蒼問。
夏澤笙說:“……委派調查我先生遊艇失蹤一事的調查機構,帶回來了一些物證。剛剛完成了相關的司法鑑定。律師通知相關人去聽取調查報告,還有……關於我先生生死的最終定論。”
他從屋子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茶几上:“這是上次禮服的錢,我手裡的現金不多,湊了一陣子才湊夠,上次……多謝你。然後……因為我要離開,想麻煩你,再幫我保管一段時間翡翠原石。”
說完這話,他整理儀容,準備穿著大衣外出。
秦禹蒼思考了片刻,沒怎麼看桌上那張銀行卡,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在夏澤笙準備去拿手套的時候,提前拿在了手裡。
夏澤笙不解地看他。
“我和你一起去吧。”秦禹蒼說,“說起來,秦驥也算是我的親戚,我也想現場聽一下,調查結論是什麼。”
順便看看,到底誰應該對秦驥的死亡負責。
死亡確認
秦禹蒼把車開回了二沙島。
這裡能真切地看到地標廣州塔變得極近,塔上的許多細節被放大,像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建築,突兀地矗立在那裡。
秦驥在二沙島的別墅正好在靠東邊的島尖上,很是幽靜。他當時選擇二沙島的別墅,並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因為能在這小小島嶼上入住的人,是整個珠三角地區最有權勢的人。
這套別墅所在的地皮一直沒有開發,直到2012年,才突然公示準備進入土拍。
秦驥以投資了一家房地產開發公司作為交換條件,讓對方在土拍現場高價拍下了這塊土地,並承諾配套公共設施建設。
最終將這塊珠江盤的珍惜地皮拿在了手中。
然後房地產開發公司花了不少錢,請了幾個歐洲的大師設計,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有了這座秦公館。
可惜再奢華的別墅,也不過是個住所。
擁有一套在二沙島的別墅,獨一無二的土地權,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擁有很多的情人,眾多的獨佔性的性資源,同樣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僅此而已。
秦驥對這裡沒什麼歸屬感,因此對於這裡住著的人,也沒什麼歸屬感——至少他之前是這麼認為。
可是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人現在正站在他的一旁,抬頭打量二沙島秦公館那門楣上精工雕刻的萬“蝙”送喜。
這輩子的秦禹蒼便產生了一種千帆過盡的感慨。
秦驥不是這樣有著敏感情緒的人,實際上他幾乎不為任何事所動搖。因此他此時拿不準,這些內心的情感,是否受到了秦禹蒼原身的性格影響。
秦飛鵬父子把夏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