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眼中的唐軍只有蘇定方這一路嗎?”
自寶藏王在位期間,新羅就沒少和他們發生衝突,去年的百濟亡國也都讓他們格外警戒。
但去年從百濟撤兵的是蘇定方不錯,又不代表著唐軍只有一個蘇定方可用,在讓他征戰北線之後,就會出現南路無人可用的情況。
淵蓋蘇文手持戰報,沉聲開口,“若你們有心去看百濟那頭情況的話就會發現,百濟反叛軍已有多時不曾給我們來信了!”
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從來沒有那麼恆定。
當年高麗強勢意圖擴張的時候,將國都改在平壤就是為了進一步掠奪百濟和新羅的土地,兩國之間的敵對在所難免。
可當百濟亡國之時,百濟境內的反叛勢力就可以是高麗人的盟友。
鬼室福信就曾經給淵蓋蘇文寫過聯合的文書。
但近來的安靜讓淵蓋蘇文倍感不安,當即令人南下查探。
這一查還真查出了問題。
百濟境內的具體情況,因不敢貿然深入的緣故猶未可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在百濟最北部的城鎮之中,鬼室福信的頭顱也已經被到處展示了一番,昭告了這位百濟反叛軍首領的身亡。
若說這不是唐軍重新發兵掃蕩百濟,淵蓋蘇文絕不相信。
而今日到來的另一條訊息,更是證明了他的判斷。
從七重城傳來戰報,北漢山城處進駐了起碼三萬兵馬,隨後更是迎來了新羅方向的兵馬,領兵之人,正是屢次和高麗交手的新羅大將軍金庾信。
能號令得動此人,那麼唐軍的這一路指揮,也絕不可能是庸才。
淵蓋蘇文一把將戰報擲在了地上,聲色激昂,“諸位,北路告急,正在存亡之間,我必須親自前往,但南路敵人也不可小視,誰人肯為我軍出戰?”
南路沒有蘇定方,也沒有河水結冰。
南路還有虎飛嶺,七重河,以及一處處前線山城駐地。
遠比北路容易得多。
所以在淵蓋蘇文發出了這句問詢後,在堂上當即響起了不少應和之聲。
淵蓋蘇文最終做出了決定,選出了四人。
在他看來,此前就負責過攻伐北漢山城的將領惱音信只是輸在天時之上,並不代表他在這一帶的作戰有何失誤之處,由他負責坐鎮七重城,盡
() 力將唐軍阻攔在七重河以南。
另外三人則負責坐鎮七重城後的冬比忽城與長池城等地,這其中包括了淵蓋蘇文的次子淵男建,高麗的佛教將領信誠,以及一名年輕將領劍牟岑。
他們的任務是,若不慎讓唐軍攻破了七重河,務必將其攔截在虎飛嶺以南。
在離開之前,為防他們做出冒進舉動,淵蓋蘇文又提醒了一句,“你們要做的只是死守,北路戰線一旦局勢好轉,我即刻轉道南路。()”
淵男建當即應下了父親的這條命令。
他也自信,自己必定不會像大哥一般打出這等丟盔卸甲的戰事!
眼見父親又隨即將一批將領派遣到了平壤以西的沿海戍防,其中包括了他的弟弟淵男產,他越發覺得≈ap;dash;≈ap;dash;
自己必須趁機在南路戰事之中立一場保衛國家的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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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淵蓋蘇文做出這一條條發兵指令應付南北兩路合擊的時候,唐軍也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
淵蓋蘇文的有一個猜測其實沒錯,唐軍的進軍速度,稍微有些過快了。
將士們都憋著一口氣,想要儘快殺奔到平壤城下。
在斬殺了高麗將士將近三萬人後,士氣更是攀升到了頂峰。
可戰事推進,也不能全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