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了許久,看她雖然面色冷然,並不高興,但清麗明媚,目光純澈,不管是眼睛裡還是身上散發的氣質,完全沒有一絲陰影。
她最終擠了一絲不怎麼好看的笑出來,像是身上某根繃著的弦一下子鬆下來,衝林染道:“抱歉林小姐,是我調查時聽到了別人說的一些話,對林小姐產生了誤解,既然林小姐是跟未婚夫一起回港的,全程又跟這位小姐一起的,那應該是我誤會了,真的是抱歉,等盛文回來,我再設宴請林小姐,向林小姐謝罪。”
“設宴就不必了,”
林染聳聳肩,道,“關心則亂,我知道顧太太現在不容易,也不會同你計較,但還請顧太太把精力放在積聚福報,尋找顧大少上吧,這樣至少盡了最大的努力。”
顧太太臉上的肉又抖了抖,想說什麼,但看林染面上和眼睛裡都是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神色,嘴唇抖了抖,最終什麼也沒說,木著一張臉轉身離開了。
也再沒理會一旁的曲清雅和方碧珍。
店裡簡師傅,還有聞聲出來的廖師傅和其他兩個路過的客人都驚呆了,等人走了,張著嘴一時半會都沒出聲。
方碧珍卻是立即走到林染身邊,伸手摟了摟她,道:“阿染,你回擊的很好,這世上,總有人對女人的惡意很大,尤其是漂亮的姑娘家,即使你什麼都沒做,是她自己兒子,自己家有問題,也總是把錯堆到你身上,好像這樣就顯得她就理直氣壯了一般,這種時候,就該大聲告訴她,哪怕她有權有勢,我們就會忍氣吞聲。”
她這話不僅是說給林染聽,也是說給簡師傅和店裡其他客人聽。
林染笑了出來,回抱了一下她,道:“沒事方姨,當時郵輪上那麼多人,我跟曲老師吃住都在一起,要不就是跟阿宴哥在一起,她想汙衊我也沒用的更何況以顧大少的性子,我猜就是去西貢去玩了吧,顧太太大概是一向不知道兒子行蹤,腦子都有點出問題了。”
等簡師傅和其他人再來問,林染都是堅持顧大少在西貢下的船,肯定是去西貢遊玩了,完全沒什麼特別,眾人“哦”一聲,也覺得顧太太真是瘋魔了。
林染轉了話題,問簡師傅和廖師傅,道:“簡師傅,廖師傅,那我要是畫個衣裳的樣子,明天一早給你們,請你們做,週五之前能做好嗎?”
() 簡師傅還沒出聲,廖師傅已經先擺手,道:“太趕了,我手上還有好幾個單子這幾天要出,你這要是一插隊,什麼都亂了。”
方碧珍笑著拍了拍林染,柔聲道:“阿染你說什麼呢,廖師傅家的旗袍要訂製,少說也要兩個月打底。”
林染就“呵呵”笑了一聲,道:“那廖師傅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一個熟練的裁縫師傅,會做旗袍就行,不用刺繡那樣麻煩的。”
廖師傅經不住林染磨,最終還真給她介紹了一個老師傅。
一個是剛從大陸來的一位師傅,手藝是很好的,之前曾經到他這裡想要幫工,但他聽力不好跟人交流有障礙,廖師傅正猶豫著,林染這麼一求他,他覺得正好,讓林染去試試他怎麼樣。
他道:“你去找他,看他行不行。”
方碧珍還在猶疑,林染卻是已經大喜,拿了地址,謝過廖師傅,又拉著方碧珍在鋪子裡買了兩件現成的旗袍,一件紅色繡金線的禮服,還有一件就是之前看中的那件白色繡銀線花紋的,跟方碧珍道:“我們找那位師傅試試,不行就穿紅色這件。”
方碧珍看紅色那件雖然還不夠喜慶隆重,但卻勝在別緻好看,也就應下了。
之後幾人又去了一家西人開的很出名的婚紗店,婚紗不便宜,但林染竟然一改原先不怎麼熱情的態度,挑選了好幾件買下了,有兩件甚至根本不合身。
方碧珍完全沒覺得意外。
因為以前